皇宮,禦書房。
“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來?”昭德帝疑惑地看著一同來到他麵前的寒辰知和南冥一,拿起案桌上的明黃色聖旨遞給寒辰知,“阿霄和他夫人的賜婚聖旨已經寫好了,你自己拿回去宣,還是朕讓李福全去?”
寒辰知接過聖旨,打開看了一眼裡麵的內容,確定沒有問題點了點頭,“謝了。”
昭德帝聽見寒辰知敷衍的一謝,嘴角抽了抽,看著麵前的二人,“說吧,來找朕乾嘛?司氏有消息了?”
聞言,南冥一也看向了寒辰知,一路上,他問過,寒辰知都沒告訴他進宮做什麼。
“我們都沒在京,司氏有沒有消息不是你更清楚?”寒辰知嫌棄地看了昭德帝一眼。
昭德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你們想乾嘛?”
“再寫一份聖旨。”寒辰知走到案桌前,把手裡的聖旨放下。
“定遠侯,你當朕的聖旨是什麼?你想要朕就寫?那是大白菜嗎?”昭德帝一臉嫌棄地看著寒辰知,卻還是揮了揮手示意李福全拿一份空的聖旨卷軸過來。
“不寫就算了,我是無所謂。”寒辰知倚在案桌旁,聳了聳肩,看著李福全鋪在案桌上的空白卷軸。
“寫!”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南冥一,聽到寒辰知這句話後,立馬反應過來聖旨要寫什麼,邁步上前,拿起墨條開始研墨。
“要寫什麼?”昭德帝一頭霧水地看著南冥一,下意識地拿起了毛筆,舔筆蘸墨。
“寫我和夜兒的賜婚聖旨。”南冥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語氣裡帶上了難掩的喜悅。
“不想寫可以不必勉強。”寒辰知無所謂地抱著手臂,挑眉看著他們兄弟倆。
“寫寫寫,馬上就寫。”昭德帝笑著點點頭,筆墨落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昭德帝將筆放下,接過李福全端過來的章,穩妥地蓋上,滿意地點點頭。
“小十九,納采禮都準備好沒?還沒的話從朕的私庫裡挑,帶著聖旨一起帶去國公府。”昭德帝看著南冥一,笑著說道。
“都準備了,但現在先不去納采。”南冥一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麵容變得柔和,目光一直流連在聖旨的內容上。
“瞎說什麼呢!”昭德帝看了寒辰知一眼,見他沒啥反應,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南冥一的手臂上。
南冥一也不在意昭德帝的巴掌,隻盼著墨快點乾,耐心解釋道:“再過了這個月,懷夕喪期過了三個月,再開始籌辦喜事。”
昭德帝看向寒辰知,見他也挑了挑眉,二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再寫一份一樣的,也給我一份。”南冥一自己再去取了一份空白的聖旨卷軸,鋪在案桌上,把筆遞給昭德帝。
昭德帝好笑地看著南冥一臉上從未出現過的固執模樣,接過他手上的筆,認命地再寫了一份。
心中歎氣,這兩個家夥,真是當他的聖旨是白紙了,說寫就寫。
“李福全!”等到墨水都乾了,昭德帝招手讓李福全過來,“你帶著兩份聖旨,去鎮國公府宣旨。”
“是。”李福全笑著接過兩份聖旨,一份寒霄和賀思瑤的,一份寒夜和南冥一的,躬身退出了禦書房。
“皇兄,侯爺,沒彆的事,我也走了。”南冥一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那一份聖旨卷起來,朝昭德帝和寒辰知行了一禮,跟著李福全一起離開。
“阿知,謝謝。”昭德帝看著南冥一離開的背影,心生安慰。
“哼,謝什麼?你弟弟要是敢欺負我閨女,我親自去把他給砍了,你再把我殺了報仇。”寒辰知看著南冥一的背影冷哼一聲。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昭德帝欣慰地歎了口氣,直到再也看不見南冥一的身影,視線落回寒辰知身上,沉聲道,“是夜兒的出現,我在小十九身上看到了生氣,從前的他,太孤寂,心中沒有活著的意義,若要他去死,他毫不留戀地就能捅自己一刀。”
寒辰知轉頭看向昭德帝,想了想輕聲說道:“若你不是南冥一的大哥,我們寒家入獄那天,夜兒就會提劍把你砍了。她不會在意罪名會因此徹底落實,她隻會不惜一切把寒家救出來,哪怕屠了你整個皇宮,但你是阿冥的大哥,她願意多費幾份心去分析這件事,願意聽你和阿冥說幾句話。”
昭德帝震驚地看著寒辰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朝,”寒辰知喚著昭德帝的名字,看著他繼續說道,“其實夜兒和阿冥很像,雖然她臉上總帶著笑,但她的心比阿冥更冷,阿冥雖表情淡漠,心裡卻是會顧大局有大愛的。”
“不得不承認,你教出來的這個孩子,外表再無情心裡依舊承載著整個蒼生,而夜兒不一樣,她做事隻會為了在意的人,隻會依據自身喜樂與解決事情的難易,殺了你她會開心還能解決所有事情,那她就會那麼乾。”
自從他知道寒夜身邊有不少人,還派人跟蹤他,他就去查了她的事,也從寒辰庭那裡知道了她有一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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