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齊懷仁見到南冥一走了進來,拱手行了一禮。
除了寒夜和被沐書用劍壓著的姚文,回夢樓裡的所有人都跟隨著齊懷仁向南冥一行禮。
南冥一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走到寒夜身邊坐下,垂眸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無事,隻衣服上有幾滴血,抬眸冷眼看著姚文。
“這位大人,你也聽到了這位少爺口中的話多不堪了,是這位少爺先想對我們動手動腳,我才自衛還手的。”寒夜倒了一杯茶放在南冥一麵前,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齊懷仁輕聲說道。
齊懷仁側過頭聽著手下的人在圍觀的人群中問到的話,點了點頭,向南冥一和寒夜拱手,“王爺、寒小姐放心,下官會查清楚。”
“王、王爺,寒、寒小姐?”姚文看著南冥一和寒夜,嗓音變得有些顫抖。
他不認識南冥一,也沒見過寒夜,但是“王爺、寒小姐”這幾個字放在一起,他便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安義侯府都保不住他的人。
“王爺,寒小姐,”姚文緊張地縮著自己的脖子,唯恐沐書手上的劍劃破自己的脖子,腦子也已經清醒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擾了寒小姐清靜,我、我再也不敢了。”
寒夜眼神清冷地看著姚文,沒有說話。
“下官見過王爺,”陸鈺衡從外麵走了進來,朝南冥一行了一禮,向寒夜點點頭,“寒小姐。”
寒夜抬眸看了陸鈺衡一眼,手指輕輕敲著桌麵,“駙馬爺是有什麼事嗎?”
“表哥、表哥,救我,表哥救我。”姚文想伸手抓住陸鈺衡的衣擺,無奈脖頸間冰冷的觸感讓他不敢動彈。
陸鈺衡看也沒看地上半躺著的姚文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路過湊湊熱鬨,王爺和寒小姐不必管我。”
說完,陸鈺衡走到了齊懷仁身邊站著,低聲詢問著什麼。
剛才他才從翰林院回家,和南昭棠準備用膳,才拿起筷子,聽著南昭棠講今日寒夜來公主府的事,就有侯府來人,說姚文在新開的回夢樓出事了。
姚文是他姑姑唯一的孩子,他姑姑和姑父在姚文八歲時遇上土匪被殺身亡,他祖母,也就是姚文的外祖母不放心姚文一個人在姚家,於是安義侯去姚家將姚文接回了侯府。
姚文以表少爺的身份在侯府生活了十年,侯府老夫人心疼姚文父母雙亡,一直很寵姚文,幾乎有求必應,以致於他現在這般無法無天的樣子。
陸鈺衡並不打算管姚文死活,隻是他若是不來,他祖母一定會鬨,於是他放下筷子便趕了過來。
他自是知道姚文是什麼樣子,被人打死都不為過,隻是一直有安義侯府的名號保著他。
如今看來,姚文惹的是寒夜,不用問他也知道姚文看上了寒夜的容貌。
但姚文踢到鐵板了,寒夜可不會輕易放過他,而且南冥一還在旁邊。
“表哥、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姚文著急地看著陸鈺衡,“若我出事了,外祖母會很傷心的。”
陸鈺衡沒有理姚文,低頭聽著齊懷仁將問出來的事告訴自己。
寒夜抬了抬下巴,示意沐書將劍拿開,摩挲著茶杯輕聲說道:“你不是說要我跪下道歉才不和我計較嗎?不是要我和你回家才不讓我蹲大牢嗎?”
“寒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是我不長眼。”脖子上的劍刃挪開了,姚文一邊說,一邊跪下磕頭,還往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
寒夜唇角微微勾起,托著腮看向陸鈺衡,“駙馬爺,人你可以帶走了。”
陸鈺衡一時沒反應過來,挑了挑眉,那麼簡單寒夜就把人放了?
“若這位少爺沒什麼事,不打算讓我蹲大牢了,也不勞煩大人了。”寒夜朝齊懷仁點點頭。
“沒,我沒什麼事了。”見齊懷仁轉頭看向他,姚文瘋狂地搖頭,唯恐說慢了寒夜就不放他走了。
齊懷仁回過頭來,將寒夜的細刃放回他們的桌麵,朝南冥一抱拳行了一禮,向寒夜頷首,揮揮手驅散了圍觀的人,帶著京兆尹府的官兵都帶離了回夢樓。
姚文連忙站了起來,推開小廝石北想扶他的手,走到陸鈺衡身後低下頭,跟著陸鈺衡一起朝南冥一二人行了一禮,緊跟著陸鈺衡便要離開。
“等一下,”南冥一那萃上寒冰的嗓音將姚文定住,“聽說,你想把本王的未來王妃帶回你家去做妾?還罵本王的未來王妃是賤人?”
聽到南冥一的話,姚文雙腿一軟立馬跪了下來,跪著轉過身不停地朝南冥一磕著頭道:“王爺,是我不識好歹,是我嘴賤,我才是賤人,我不敢了,王爺饒命。”
姚文撐著地麵的手掌洇出的血染紅了方才剛包紮的紗布,額頭也磕出了血絲。
南冥一冷眼看著不停在磕頭的姚文,眸光落在他被寒夜紮傷的手掌上,忽而拿過桌麵上還染著血的細刃扔了出去,精準的紮在了姚文另一隻完好的手背上。
“啊啊啊……”姚文痛呼出聲,整個人痛趴在地上,伸手想把細刃拔出來,細刃卻牢牢紮在地上,怎麼都拔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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