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中堂。
“你們請我進來是想做什麼?”陸老夫人腿腳顫抖地坐下,冷眼看著寒家的人。
“不是你來找我的嗎?”寒夜帶著暗痕最後走了進來,找了個最後麵的位置坐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江時妤淡定地喝了一口,抬眸看向陸老夫人,“不知老夫人想要我們做什麼?”
“給解藥。”陸老夫人看著江時妤沉聲道。
“解藥?毒藥你要不要?”南冥一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冷眼看著陸老夫人。
他剛從宮裡出來,就聽到陸老夫人在鎮國公府門口哭訴寒夜謀害她孫兒的消息,於是他沒回宸王府,直接來了鎮國公府。
“見過王爺。”除了寒夜,在場的所有人起身向南冥一行了一禮。
“王爺。”江時妤將主位讓了出來,示意南冥一過去坐。
南冥一擺了擺手,看著抱著湯婆子閉眸坐在角落的寒夜,走到她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
見南冥一不過來,江時妤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也習慣了,南冥一來國公府都是找寒夜的,也從不以王爺的身份自居。
“王爺,你要給老身做主啊。”陸老夫人見南冥一來了,走到他麵前便跪了下來,劉嬤嬤在她旁邊也跪了下來。
南冥一垂眸冷淡地看著陸老夫人,“國公府打你了?”
國公府的人可能敬她為長輩不敢受陸老夫人的跪,他沒什麼受不起的,愛跪便跪個夠。
聽到南冥一的話,閉著眼的寒夜不由勾起嘴角,她是想打的,但她不舒服懶得動,不然她帶著暗痕過來乾嘛?
陸老夫人被南冥一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搖搖頭,“是,是國公府謀害我孫兒。”
“陸鈺衡?今日早朝本王才見著他,活得挺好的。”南冥一不再看陸老夫人,看著寒夜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陸老夫人又被南冥一噎著,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外麵進來的人打斷。
“見過王爺。”安義侯陸青鬆和陸鈺衡匆匆趕來,看到陸老夫人跪在地上不由蹙了蹙眉,向南冥一行了一禮。
南冥一抬眸看了陸鈺衡一眼,頷首後便又低頭看著寒夜。
“祖母,快起來。”陸鈺衡歎了一口氣,見南冥一沒有意見,彎腰將陸老夫人扶了起來。
“王爺,”陸老夫人被陸鈺衡扶了起來,看著南冥一帶著哭腔道,“是寒夜謀害我孫兒啊,可憐我孫兒生死不明啊。”
“暗痕,捅駙馬爺一刀,記得要生死不明那種,”一直閉著眼的寒夜突然開口,雙眼依舊沒睜開,“拖外麵去,血彆濺到我和王爺身上了。”
聞言,站在寒夜身後的暗痕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拔出劍,抓著陸鈺衡的手臂便要往外拖。
“寒小姐!你要做什麼!”陸老夫人死死拽著陸鈺衡,眼眶通紅,盯著寒夜和南冥一,“王爺,阿衡是當朝七駙馬,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寒夜把阿衡拖出去捅刀嗎?”
“本王的王妃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南冥一沒有抬頭,十分賞臉地答了一句。
“老夫人不是說我謀害你的孫兒嗎?不坐實了,豈不顯得老夫人汙蔑小輩?我名聲不好沒關係,可彆汙了老夫人的名聲。”寒夜終於睜開了雙眸,眼含譏笑地看著陸老夫人。
“你,你,你。”陸老夫人喘著粗氣看著寒夜。
“難不成陸家的孫兒不是眼前這個駙馬爺嗎?駙馬爺還有旁的親兄弟不成?”寒夜抬眸看向陸鈺衡,“駙馬爺,小五說得可有理?”
“寒小姐說的在理。”被暗痕抓著,又被陸老夫人拽著的陸鈺衡,嘴角不由抽了抽,他倒是不怕寒夜真會捅他一刀,但是他祖母拽得他是真的挺疼。
陸青鬆看到在一旁喝茶的江時妤幾人並不管這邊的事,而南冥一表明了縱容寒夜所作所為,心中歎了一口氣,朝寒夜拱手鞠了一躬,“昨日之事,是我們侯府姚文之錯,今日是家母胡亂攀扯寒小姐,還請寒小姐見諒。”
“暗痕。”寒夜抬了抬下巴,示意暗痕退下。
陸鈺衡將陸老夫人交給劉嬤嬤,同樣向寒夜拱手鞠了一躬,“寒小姐,今日是祖母不對,汙了寒小姐和國公府的名聲,煩請寒小姐見諒。”
寒夜看著眼中噙滿淚花的陸老夫人,嗓音清雅,“此事與侯爺、與駙馬爺無關。”
陸老夫人見陸青鬆和陸鈺衡都看著自己,知道此事自己不道歉,無論如何寒夜都不會善了,鬆開劉嬤嬤的手,顫著身子就要向寒夜鞠躬。
“等下,”寒夜眼神清冷地看著陸老夫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手裡把玩著,“老夫人在何處汙蔑國公府名聲,便去何處賠不是。”
“這!”陸老夫人瞧見寒夜手裡的小瓷瓶,腦中靈光一閃,知曉那是姚文的解藥,伸手便要去搶。
暗痕眼神微眯,抬劍擋住了陸老夫人的手。
“嗯?”寒夜把小瓷瓶收了回來,平靜地看著陸老夫人。
“我……”陸老夫人糾結地看著寒夜手裡的瓷瓶,咬了咬牙就往外走去,為了文兒,低頭就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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