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
“小姐,不燙了。”先雪端著一碗藥走到寒夜麵前,擔憂地看著她,她已經喝了幾天的藥了。
“好,”寒夜將藥碗接過,仰頭一口喝完,將碗交給先雪,“今晚就不必煎藥了,一會兒你回夜梨齋也和未雨她們說一聲,今日不必伺候了,都過節。”
“小姐。”先雪一臉擔心地看著寒夜。
寒夜看著先雪,輕聲說道:“我沒事,調理身子而已,彆讓人知道了。”
“是,先雪明白了。”先雪無奈地點點頭。
“去吧,她們不是在掛艾草嗎,你也去玩一玩。”寒夜躺回躺椅上,閉上眼,輕輕搖著團扇。
“是。”先雪福身行了一禮,端著空碗轉身去收拾藥爐和藥渣。
寒夜在躺椅上眯了一會兒,紅唇輕啟,“暗痕。”
“主子。”暗痕出現在寒夜身旁,抱拳行了一禮。
“都聽見了吧。”寒夜並沒有睜開眼睛,淡淡開口。
暗痕抬眸看向寒夜,點了點頭,忽而意識到寒夜看不見,沉聲應道:“是,屬下都聽見了。”
“和彆人說過了嗎?包括雲行。”寒夜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扇子,輕聲問道。
經過這幾個月的共同處事,暗痕與雲行也培養出了一定的默契和友誼,相互之間也多說了幾句話。
“沒有,誰也沒說。”暗痕恭敬地回答。
雖他也不知道寒夜為何要瞞著所有人偷偷喝藥,打著教先雪的名義,給自己撿藥,但寒夜不想彆人知道,他自是一句話都不會說。
“嗯,你就當沒看見便是。”寒夜嗓音慵懶,悠悠睜開了眼。
“是。”暗痕點頭應是。
“今日我也不會出去了,也不用在府裡守著我,今日你也休沐,帶上夜梨齋的幾個暗衛,一起過個節。”寒夜看著暗痕輕聲說道。
暗痕看著寒夜,見她眼神堅決,拱手行了一禮,“是。”
“下去吧。”寒夜點頭,抬起手揮了揮扇子。
暗痕頷首,低頭離開觀塵苑。
寒夜再躺了一會,站起身來,往國公府花廳走去。
“夜兒,你來啦,過來娘這邊坐。”見寒夜過來了,顏若眉眼彎彎地朝她招了招手。
寒夜朝花廳裡的眾人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走到顏若身邊坐下。
“今日起那麼早?”顏若拉著寒夜的手,抬手理了理她的頭發,今日寒夜未施粉黛,隻用一根白玉簪把頭發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