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夢樓。
寒夜平靜地看著麵前徹底昏死過去的雲行與暗痕,毫不留情地踹了雲行一腳,很好,絲毫沒有反應。
寒夜將杯子放下,起身垂眸看著雲行與暗痕,“我會在你們醒來前回來的,彆擔心。”
話落,寒夜推門走了出去,溜到角落的窗戶,推開窗戶,施展輕功離開了回夢樓,向城外而去。
三公主府。
“公主,有人給我們傳了紙條,在院裡撿的。”三公主的侍女柳絮拿著一張紙走進了房間。
“寫的什麼?”三公主南昭徽逗著孩子,頭也沒抬。
柳絮將紙條展開,看了上麵的內容,壓低聲音道:“公主,上麵寫著,寒夜獨自一人出了城。”
南昭徽停下了手上逗孩子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柳絮,朝她伸出了手。
“公主你看。”柳絮將紙條放在南昭徽手上。
南昭徽將紙上的內容仔細看了一遍,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寒夜,得罪的人還不少嘛。”
“那公主,我們該怎麼做?找人跟上她?”柳絮俯下身子,在南昭徽身邊壓低聲音,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
“彆急,”南昭徽抬手製止,譏笑道,“給我們傳紙條的人就是想把我們當刀使呐,我們不能直接往坑裡跳。”
“那我們是什麼都不做了?”柳絮不明白地看著南昭徽,寒夜幾乎不出門,一出門身邊就有人跟著,難得遇上她一個人,還是出了城,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讓人去跟著,但彆動手,遠遠看著,有什麼動靜就回來報。”南昭徽把紙條放下,低頭逗著孩子,唇邊勾起溫柔的弧度。
來到山腳,寒夜停了下來,嗓音如清晨流淌的溪水般清冽,“出來吧,帶那麼多人,還坐著馬車跟著我,很顯眼的,知道嗎?”
車輪的軲轆聲在寒夜的不遠處停下,刀劍出鞘的聲音在寒夜耳邊響起。
“我心情不太好,我勸你,讓這些人把劍收回去,”寒夜背對著他們,把玩著手裡的鐵骨折扇,聲音清冷,“公主殿下。”
“寒夜,現在你隻有一個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宮說這句話?”八公主南昭茜掀開車簾,攙扶著芙蓉下了馬車,冷眼看著寒夜的背影。
“公主殿下,你當真覺得這幾個人能把我怎麼樣?”寒夜轉過身看著南昭茜,唇角帶著一貫清冷的笑。
“那得試試才知道了。”南昭茜嘴角譏笑,看了一眼周圍的護衛,“給本宮將她抓起來。”
寒夜淡定地看著朝她靠近的護衛,打開折扇,手臂一揮,離她最近的幾個護衛瞬間倒下。
“你、你、你,寒夜你放肆!”南昭茜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護衛,憤怒地伸手指著寒夜,怒吼道,“把她給本宮抓起來,死傷不論。”
“死傷不論?”寒夜挑了挑眉,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意,看向南昭茜,“謝謝公主,我喜歡這個詞。”
她還想著這小公主就是太過嬌縱了,看在昭德帝的麵子上陪她玩玩就算了,死傷不論?這就有意思了。
“你、你什麼意思?”南昭茜心裡湧上一股懼意,抓緊了芙蓉的手臂,眼裡是掩不去的害怕。
寒夜唇角一勾,上前兩步,一腳踢起地上的劍,毫不猶豫地向靠近的護衛揮去。
一盞茶的時間,南昭茜震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看著站在中央、衣服上染上血的寒夜,抓著芙蓉的手驚恐地往後退。
寒夜抬眸,眸光清冷地看著南昭茜,快速來到她身旁,一腳將芙蓉踹開,將帶血的劍刃橫在南昭茜的脖頸間。
“寒、寒、寒夜,你想、想乾什麼?本宮可是、可是公、公主。”南昭茜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話。
“想乾什麼?公主想乾什麼,我便想乾什麼。”寒夜語氣平靜地說道,微微動著手臂,劍刃貼上南昭茜的臉頰,劍刃上的血染花了南昭茜臉上的妝。
“你快放開我家公主!啊!”芙蓉爬起身來,朝著寒夜就要過去,卻又被寒夜踹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完全直不起腰來,更彆說站起身來。
“寒夜我警告你,你若敢動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更不會放過寒家!”南昭茜不讓眼裡的淚水落下,忍著心裡的害怕,強裝鎮定地開口。
“那麼幾個人你就敢來抓我,你以為我殺南元霖的時候,是彆人把南元霖綁到我麵前的嗎?”寒夜冷眼看著南昭茜,劍刃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我敢當著百官的麵殺了南元霖,你猜我敢不敢在這荒山野嶺裡殺了你喂狼?”
“你、你大膽!你敢!”南昭茜眼中的淚終究落了下來,嗓音裡帶著哭腔。
“我當然敢啊,不像你,欺軟怕硬的廢物,”寒夜冷笑一聲,“若我沒猜錯,公主殿下那麼怨恨我,是因為聖上罰了你而心裡不忿吧?你怎麼不去找聖上而是遷怒於我?是覺得我比聖上好欺負吧?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是你惹不起的硬茬呢?”
“寒夜你要不殺了本宮,不然本宮一定會告訴父皇與母後,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南昭茜身子僵直,動都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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