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小十九,還有彆的事?”昭德帝放下手裡的茶杯,疑惑地看著坐在一旁沒有動彈的南冥一。
正事已經說完了,以往他說完就走了,今日他是良心發現了,要陪陪他這個皇兄了?
要不說,認識了寒夜,他身上終於多了幾分人味。
“皇兄,我找你要些東西。”南冥一看著昭德帝平靜地說道。
“要什麼東西?聘禮不是已經下了嗎?”昭德帝心中愈發困惑,從前南冥一都不會找他要東西的,有時候還嫌棄他賜的東西。
“皇兄有什麼好的人參靈芝之類的藥材?”南冥一輕聲問道。
昭德帝挑了挑眉,認真想了想,轉頭看向一旁的李福全,“李福全,你陪著小十九去朕的私庫,讓他自己挑。”
“是。”李福全笑盈盈地福身行了一禮。
“多謝皇兄。”南冥一拱手行了一禮,跟著李福全便離開了禦書房。
半個時辰後,李福全麵露難色獨自一人回來了。
昭德帝奇怪地看了李福全兩眼,探頭往門口望了望,後麵沒人了,“怎麼你一個人回來?小十九呢?”
“王爺已經出宮了。”李福全輕聲說道,一臉的欲言又止。
昭德帝點點頭,好笑地看著李福全,“出宮了就出宮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小十九還能把朕的私庫搬空了?”
“搬空倒是沒搬空,”李福全搖了搖頭,糾結道,“王爺把所有滋補的名貴藥材都拿走了。”
“他拿那麼多藥材乾什麼?他病了?不像啊,”昭德帝蹙著眉頭,疑惑地看著李福全,“你問他沒有?”
“問了,但王爺沒回答我,就說他有用,”李福全無奈地說道,“聖上,我們需不需要宣個太醫去宸王府給王爺看看?”
“太醫?不用太醫,”昭德帝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抬手製止,沉聲道,“李福全,你派人去國公府和夜兒說一聲,告訴她小十九身子好像有點不適。”
聞言,李福全眼中一亮,還是聖上考慮得周到,點了點頭,“是,我這馬上就差人去。”
“快去,快去,記得告訴夜兒,小十九各種藥都吃上了。”昭德帝揮了揮手,讓李福全快走。
一盞茶後,李福全回到禦書房,福身行了一禮,“聖上,已經安排好了,安子已經出宮去國公府了。”
“嗯,”昭德帝滿意地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十九就隻拿了藥材?沒拿點彆的送給夜兒?”
“拿了,”李福全給昭德帝換了一杯茶,輕聲笑道,“王爺還拿了一個鎏金穿花戲珠步搖,應該就是送給寒小姐的。”
“算他有長進。”昭德帝欣慰地點點頭。
宮門口。
“王爺,”沐風朝南冥一拱手行了一禮,“府裡來人了,說太子殿下與煜王到了我們府上。”
南冥一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東西,“這些東西,沐風你帶去國公府給王妃。”
“是,爺,你要回王府見太子?”沐風幫忙把藥材搬上馬車。
“嗯,”南冥一把其中一個較小的精致盒子拿在手裡,“你駕馬車回國公府,沐書與本王回王府。”
“是,爺放心,屬下會把東西送到王妃手上。”沐風點點頭。
鎮國公府,夜梨齋。
“夜兒,還是大哥來好,老三與老四平時缺乏鍛煉的,背不動幾步路。”寒霄嫌棄地看著寒憬。
“誒誒誒,老大,你說老四這些年疏於鍛煉可以,可不能說我啊,我走南闖北的,武功沒你們高,但自保肯定沒問題,被你說得好像四肢不勤似的。”寒憬翻了個白眼,把長生放回籠子裡。
“去洗個手。”寒夜接過先雪端來的湯藥,看了寒憬一眼。
寒憬看了寒夜手裡的湯藥,心中歎了一口氣,臉上卻是不顯,笑著點點頭,“好,三哥這就去洗手。”
“苦嗎小五,大哥一會兒去買些蜜餞回來放著,每次喝完藥就吃,甜甜口。”寒霄心疼地看著寒夜三兩口將一碗湯藥喝完。
“一點苦而已,謝謝大哥。”寒夜將藥碗遞給先雪,搖了搖頭,用手帕擦了擦嘴,接過寒霄倒的紫蘇飲,看著他安撫道,“若是這兩個月不再疼了,我就不喝了。”
“小五可是有一直疼?”寒憬洗完手聽到寒夜與寒霄的談話,在寒夜身邊蹲下,趴在躺椅的扶手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寒夜低頭看著寒憬,拍了拍他的頭,“沒事,沒有一直疼,隻疼過一次,那次以後,再也沒疼過了,彆擔心。”
“那就好,”寒憬舒了一口氣,看著寒夜,“需不需要一些什麼珍貴的藥材?三哥去給小五找。”
寒夜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謝謝三哥。”
“我還是平時多留意些藥材之類的東西,都給妹妹買回來。”寒憬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認真思索著,“或許咱們家也該考慮一下藥材的生意了,這樣尋藥的途徑就多些。”
“三哥錢多,妹妹彆替他心疼。”寒霄在一旁看著寒夜,柔聲說道,“小五若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與我們說,不可以再一次地自己躲著了,我們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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