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咱們青山縣有一江湖大派?”
徐猛一愣,難怪稽查司的手這麼快就伸到了青山縣這邊,隨即點點頭,這青山縣的確有一江湖門派,名曰點蒼劍派,約有數百名弟子,其掌門人古鬆道人,算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難不成他們不接受管製?”
京畿早就下發了管製詔令,要求無論什麼江湖門派都得受到當地衙門的管製,無論是弟子規模、宗門錢財等等都得事無巨細向衙門報備,甚至某些宗門大派得直接接受京畿稽查司的直接管製。
莫智友搖搖頭,“那倒不是,那古鬆道人十分配合,甚至派了十幾名弟子前來縣衙充差。”
“那是好事啊。”
“可殿下想將這些人一個不留,全都送到宜州府郡。”莫智友有些哀怨,“你可知道咱們縣衙的衙役一直以來都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可殿下他——”
說來也是,至今縣衙的衙役大部分還是當時徐猛從牙伺買的小廝,雖然後來也有些人員的補充,但大部分是縣裡的土族豪紳給家族小輩捐獻的閒差,就如當時的徐猛一般,若論戰鬥力,卻是一直沒有很大的提升,這的的確確是個機會。
其實一開始徐猛並不曾讚成接受那些土族豪紳的捐獻,不過後麵沒有辦法,這是整個大楚縣域級彆的基本管理辦法,徐猛並不適合做的太過於極端,況且自己對縣域的具體事務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此時不過徐猛明白楚鍾的想法,向莫智友說道:“按殿下的意思辦吧。”頓頓,看了莫智友一眼,俯身在莫智友耳邊低聲說道:“如今大殿下楚恒太子之位被廢,二皇子楚陽被刺身亡,按道理來講三皇子楚雄可是——”
徐猛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莫智友豈能不明白徐猛的意思,長歎一聲,當下也隻能接受事實,便報了文書,將點蒼劍派送來的十幾名弟子送至宜州府郡。
“宜州城還有其他縣域的情況怎麼樣?”徐猛向莫智友問道。
莫智友搖搖頭,“情況不甚理想,很多縣域的門派還在觀望,若不是逼不得已,肯定不願意被官府嚴加管製。”
“稽查司的人應該快到了,到時候恐怕整個宜州都會是腥風血雨。”徐猛說道,這段時日,稽查司的主要方向還是那些大楚境內頭部的幾大名門正派以及京畿管轄下的宗門,如今想來以稽查司的雷霆手段差不多已經了結,接下來恐怕便會開始解決各州稍微名氣弱一點的武林門派。
不得不說,徐猛挺佩服那點蒼劍派的古鬆道人,在稽查司找上門之前便提前上報了材料,完全接受管製。
莫智友點點頭,心裡也是慶幸點蒼劍派能夠主動接受管製,否則僅憑縣衙的那點人手,根本不可能拿下點蒼劍派。
“如此看來,那老莫你這功勞可是走到了其他縣域的前麵,那三皇子的嘉獎必然少不了你的。”
“但願,但願吧。”莫智友的心氣卻不是很高,雖然點蒼劍派主動選擇了接受管製,表麵上看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少了一次發大財的機會,在那些上層人物心理,可是巴不得前去圍剿,頂多死幾個手下而已,但到手的錢財卻是無法衡量的。
要不然那些稽查司的人怎麼會插手下麵府郡的事情。
隻是不知這次稽查司來宜州的會是什麼人?
不過徐猛卻不管其他,接下來的日子便是不停的收良田,收良田,再收良田,建糧倉,建糧倉,再建糧倉。
至於馬場的營生,卻是日進鬥金,每日從其他縣域趕來購買馬仔的人絡繹不絕,何況誰都知道稽查司遲早要對宜州的江湖門派動手,這馬匹可是最主要的行動工具,況且徐猛暗中掌控黑河塞道以來,徐家馬場的馬仔都是從異邦進口的良種馬,在周邊縣域頗受好評。
那畫舫的營生因為徐猛從京畿鬨來的幾大花魁的加入,更是再次引起渲染大波,如今彆說是宜州,就算是附近幾大州府,也難有與青山縣畫舫匹敵者,不過眼紅的人不少,但敢下手的卻沒有,不算楚鍾這個不得寵的皇子,背後有荊州漕幫和隴右溪李家李真,不少人就得掂量掂量。
“少爺,你這是又打算做什麼?”顏如是見徐猛開辟了一塊空地,組織工人在建造簡易的房子,好奇的問道。
“這些房子未來可以用來出租,可以做酒廠,紡織廠,鐵匠鋪,陶器廠,等等,還有各種商鋪。”徐猛笑道:“咱們收了那麼多良田,擁有那麼多農戶,總不能就靠著做些農活生活吧,等這些廠子開起來,讓那些農戶農閒時就在這些廠子做工。”
顏如是畢竟出身名門,又曾經營花費,思維跟得上徐猛的步伐,卻又有些疑慮,說道:“少爺,這青山縣雖然富庶,可終究隻是一個縣域,這些是否是——”頓頓又繼續說道:“況且現在局勢不明,說不定有人會盯上我們。”
稽查司借圍剿江湖門派之名坑殺豪商土紳,以此謀財的事情絕對不會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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