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想來這曲山縣江畔的夜景應該不錯,可惜徐猛卻專門挑了一家稍微偏僻的驛館,甚至顯得有些荒涼,幾乎已經出了曲山縣城。
毒娘子聶洪沉看了眼徐猛,問道:“今天可是一直有人在後麵跟著,你這是專門給對方機會啊。”
徐猛笑笑,正要開口,卻聽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毒娘子聶洪沉跟徐猛換了一個眼色,然後起身開門,門外的卻是天鬆樓的大小姐。
“小女子郝蓮見過娘子,見過徐家主。”天鬆樓的大小姐郝蓮躬身作揖說道。
毒娘子聶洪沉瞥了眼徐猛,卻是跟郝蓮打了一個眼色,便出門轉身離開。
“大小姐,快快請進。”徐猛急忙將郝蓮請進屋內,稍稍沏了杯熱茶,問道:“大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天鬆樓大小姐郝蓮欲言又止。
“大小姐,有事不妨直說。”
天鬆樓大小姐郝蓮頓頓,卻是說道:“徐家主可知道楊家詩詞榜之事麼?”
“是涔州楊家麼?”
見郝蓮點點頭,徐猛卻是搖搖頭,自己還真不知道此事,其實對於楊家之事,徐猛本就從來沒有關注過,隻是在中秋詩詞對壘之後,那涔州楊家明珠楊鴻忽然給自己來了一封類似於表白的私信,當然徐猛也猜測涔州楊家明珠楊鴻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真的傾心自己,而是想借自己之手對付晉家世子晉牧,然後擺脫晉楊兩家的婚約,當時徐猛也不客氣,囑托顏如是給楊鴻寄去了一封書信,直接索要十萬兩黃金,意思直接明了,不過後來具體如何,徐猛還真不清楚。
“涔州楊家明珠在望涔台貼了告示,向大楚文人學士征收五首詩詞建立詩詞榜,隻要能夠上榜,楊家明珠便會答應對方的一個請求。”
三公七望涔州楊家明珠的允諾,這可是價值千金啊,當初在宜州,季康便是為了涔州楊家,而打算將名動宜州的花魁雲韻白白送給自己。
徐猛點點頭,卻是問道:“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徐猛也覺得這涔州楊家明珠此時搞什麼詩詞榜,很可能是奔著自己來的。
“今日徐家主在天鬆樓上留下一首詩詞,堪稱絕唱,但並未留下名諱,當時小女子一時貪念,想將徐家主的這首詩詞,冒名領用,參加楊家仙子的詩詞榜。”
對於天鬆樓大小姐郝蓮所說的冒用詩詞一事,其實徐猛早在其身上看到了事情經過。
“當時不知徐家主身份,不過後來得知徐家主身份之後,小女子便放棄了那個念頭。”郝蓮解釋道。
徐猛心道:你放棄了,未必彆人就放棄了。
不過卻還是笑道:“既然大小姐已然放棄,那便事了。大小姐不必為了這等小事專門深夜前來致歉。”
郝蓮麵有難色,似乎還有難言之隱。
“大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郝蓮看了眼徐猛,說道:“不瞞徐家主,小女子之前之所以出此下策,是因為淮州郡守府的主使官汪染盯上了天鬆樓,想將天鬆樓據為己有,家父也被那汪染構陷入獄害死,小女子為了保住天鬆樓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要依靠楊家之力擺脫汪染的糾纏。”
徐猛一頓,想不到那淮州主使官汪染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看來此人還真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
當然此時的徐猛和郝蓮並不知道淮州郡守府主使官汪染已然身死,要不然也就不會在為此煩惱。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徐猛問道,顯然郝蓮深夜到訪並不僅僅是致歉而已。
“小女子想請徐家主再寫一首詩詞,無論多少錢小女子都願意,這一次小女子絕不會冒用家主名諱,小女子隻希望徐家主能夠幫小女子要到楊家明珠的允諾,擺脫汪染即可。”
天鬆樓大小姐郝蓮說罷,頓時跪伏在地,祈求徐猛應允。
徐猛眼神灼灼地看著地上跪伏的郝蓮,心裡卻是暗自琢磨,這楊家明珠楊鴻這個時候建立詩詞榜十有八九是衝著自己來的,以自己的名義給郝蓮寫一首詩詞,恐怕不僅不會幫郝蓮度過難關,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得罪楊家明珠。
這楊家明珠可比區區一個淮州主使官更難擺脫。
當然這也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至於楊家明珠真正的用意,徐猛如今也並不清楚。
“徐家主,小女子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如此,無論徐家主想要什麼條件,小女子都可以答應,隻求徐家主能夠幫小女子保住家父留下的基業。”郝蓮泣聲說道,見徐猛還未開口,又繼續說道:“若是徐家主不嫌棄,小女子的身子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說吧,天鬆樓大小姐郝蓮身手便要解去身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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