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線輕輕撩開夜幕的一角,灑在還在睡夢中的四人身上。王小胖率先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那胖身子帶起的動靜,活像一隻翻倒的水缸,“哐當”一聲,把旁邊的蘇靈兒嚇得差點蹦起來。
“胖師兄,你乾啥呀,大清早的就折騰!”蘇靈兒睡眼惺忪,小手揉著眼睛,不滿地嘟囔著,嘴角還掛著一絲沒擦乾淨的口水印,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王小胖撓撓頭,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太興奮了嘛,一想到今天又能學到新本事,就跟屁股底下著火似的,睡不著咯!”說著,他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行囊,把昨天匠師大叔送的鍛造冊子和書畫店老者贈的畫冊寶貝似的往裡塞,邊塞還邊念叨:“這些可都是寶貝,回去得讓宗門的師弟師妹們眼饞眼饞。”
葉小風被他們的動靜吵醒,無奈地笑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胖師弟,靈兒,咱們今日去拜訪一位隱世的樂道高人,聽聞他精通各種樂器,還知曉樂理精髓,定能讓我們受益匪淺。”他邊說邊拿起破曉之刃,輕輕擦拭,那神器在晨光中閃爍著微光,似在呼應主人對知識的渴望。
林瑤也悠悠轉醒,她身姿婀娜地站起身,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輕聲說道:“如此甚好,音樂能滌蕩心靈,若能學得一二,於我們的修行亦是大有助益。”她的聲音輕柔,卻透著股子堅定,手中長劍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仿佛也在期待新的學習之旅。
眾人簡單吃了些乾糧,便循著打聽來的路線,朝著深山走去。山路崎嶇,王小胖那胖身子走起來頗為吃力,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哎呀,這路咋這麼難走啊!”王小胖一屁股坐到路邊的石頭上,喘著粗氣抱怨道,“我這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那樂道高人乾嘛非得住在這深山老林裡,找他一趟可真不容易。”
蘇靈兒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跟前,笑嘻嘻地調侃:“胖師兄,你這體力可不行啊,回去得跟我多練練劍法,既能減肥,又能增強體質。”說著,她還不忘在空中揮舞幾下小劍,擺出個俏皮的練武姿勢。
葉小風折回來,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王小胖:“胖師弟,擦擦汗,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到了。這高人隱居山林,想必是為了遠離塵囂,潛心鑽研樂理。”
王小胖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臉,又咬牙站起身:“行,為了學本事,我拚了!”
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眼前出現一座清幽小院,周圍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時不時有鳥兒婉轉啼鳴,仿若世外桃源。
“就是這兒了!”葉小風眼睛一亮,加快腳步走到院門前,輕輕叩響門環。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素袍、麵容清瘦的老者打開門,目光平和地看著眾人:“幾位年輕人,尋我何事?”
葉小風恭敬行禮:“前輩,我們聽聞您是樂道高人,特來拜訪,渴望在樂理樂器方麵聆聽您的教誨,學習一二。”
老者微微點頭,側身讓他們進屋:“進來吧。”
眾人走進院子,隻見院中擺滿了各種樂器,有琴、瑟、簫、笛,還有些模樣奇特、叫不出名字的。王小胖眼睛瞪得溜圓,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這兒瞅瞅,那兒摸摸:“哇,這些樂器太好玩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
老者見他這副模樣,不禁笑了:“年輕人,樂器可不光是用來玩的,每一件都蘊含著古人的智慧,能奏出世間百態。就說這琴,撫琴之人需心境澄澈,方能彈出悠揚之音,動人心弦。”
說著,老者在琴前坐下,輕輕撥弄琴弦,一段空靈的旋律流淌而出,仿若山間清泉,潺潺流淌進眾人心裡。王小胖聽得入迷,一屁股坐到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一個音符。
蘇靈兒也輕輕蹲下,雙手托腮,沉醉其中:“老爺爺,這曲子太好聽了,感覺像在跟神仙對話一樣。”
老者停琴,微笑著看向她:“姑娘,想學嗎?”
蘇靈兒忙不迭地點頭:“想,太想了!”
老者拿起另一把琴,遞給她:“來,試試。”
蘇靈兒小心翼翼地接過琴,學著老者的樣子,伸出手指輕輕撥弦,可發出的聲音卻乾澀刺耳。她有些沮喪:“老爺爺,我怎麼彈得這麼難聽啊?”
老者笑著安慰:“姑娘,莫急,初次彈奏能出聲已是不錯。這彈琴,講究指法、力度,還得用心感受。”說著,老者握住蘇靈兒的手,耐心地教她指法,如何按弦、撥弦,力度該如何掌控。在老者的悉心教導下,蘇靈兒漸漸彈出了一段簡單卻還算悅耳的曲調。
“哇,我會彈了!”蘇靈兒興奮得跳起來,臉上洋溢著自豪,儘管指尖已微微泛紅,她也毫不在意。
王小胖在旁鼓掌叫好:“靈兒,你真棒!這彈得比我強多了,我還在跟那幾個音符較勁兒呢。”
葉小風走上前,仔細聆聽:“靈兒,確有進步,這曲調雖簡單,卻也有了幾分韻味。”他眼中滿是鼓勵,拍了拍蘇靈兒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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