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進入天源界遺留的金色空間後，周圍的環境陡然一變。腳下的地麵是由靈氣凝聚而成的晶體，四周漂浮著許多符文碎片，仿佛在低聲吟唱古老的咒語。
雲懷轉身，看向陳然一行人，聲音低沉而莊重：“你們通過了試煉，但這僅僅是開始。天源界的遺存智慧並非隻有我一人掌握，還有其他種族與勢力也在覬覦這裡。”
“其他種族？”柳清薇眉頭微皺，“具體是指哪些勢力？”
雲懷目光閃過一絲凝重：“規則之外的種族中，有許多已經徹底墮落，他們的目的隻有破壞與掠奪。我知道的一些勢力，如虛契族和一些零散的流亡文明，已經注意到你們的行動。”
“這不是更好嗎？”陸星堯冷笑，“至少我們不是孤軍奮戰了。”
雲懷搖頭：“你們未必能區分敵友。在規則之外，合作和背叛往往隻是一線之隔。”
就在這時，一道新的波動從金色空間的儘頭傳來。光芒閃爍間，一名身材高大的女性緩緩走出。她的頭發如流水般飄散，身體周圍環繞著淡紫色的光圈，顯然是一個與規則緊密結合的存在。
“你們終於來了。”她的聲音清冷，帶著絲絲回響，“果然是低維生命觸發了天源界的遺留。”
“你是……”陳然警惕地問。
“虛契族，席安娜。”她微微抬手，一道紫光在指尖流轉，“規則之外的契約者。我受族群委托，前來觀察你們是否有資格站在規則之外。”
“又是試煉？”陸星堯滿臉不耐，“這些規則之外的家夥怎麼都喜歡考驗我們？”
“不是試煉。”席安娜微微一笑，“是協議。”
“協議？”柳清薇追問，“什麼樣的協議？”
“你們想要掌控規則之外的力量，而我們虛契族則需要裂隙能量維持種族的存在。雙方可以達成合作，你們提供裂隙的穩定資源，我們則幫助你們對抗維序者。”
“聽起來很合理。”張教授插話，“但我們如何相信你們不會反過來利用我們？”
席安娜輕輕一笑：“契約就是保障。虛契族最重視的就是契約精神，一旦簽訂，我們絕不會背叛。”
雲懷在一旁冷靜地注視著雙方的對話，沉聲道：“虛契族的確以契約聞名，但他們的契約常常隱藏著複雜的規則陷阱。如果你們貿然簽訂，後果難以預料。”
陳然點頭：“所以，我們需要明確契約的內容，以及你們的真實目的。”
席安娜抬起手，一道紫光在空中形成複雜的符文結構：“契約的條款很簡單。第一，你們需要開放一定數量的裂隙資源給虛契族使用；第二，你們將承擔維序者的主攻壓力，虛契族提供支持；第三，任何一方不得主動背棄契約，否則規則將懲罰違約者。”
“維序者的主攻壓力？”陸星堯冷笑，“你們這是想讓我們擋槍？”
“如果你們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根本沒資格探索規則之外。”席安娜不屑地說道。
陳然沉吟片刻，抬頭問雲懷：“以你的經驗，這個契約有多少可信度？”
雲懷沉聲道：“虛契族的契約非常嚴謹，一旦簽訂，他們必然會遵守。但問題在於，這份契約的壓力幾乎完全轉嫁到了你們身上。他們提供的‘支持’，很可能隻是象征性的。”
陳然目光一凝：“那就是需要重新談判。”
“我們接受合作的可能性。”陳然看向席安娜，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但條款需要調整。裂隙的使用必須在我們的掌控範圍內，你們的支持必須以實質性力量為保證。同時，違約條款需要對雙方對等。”
席安娜微微一愣，隨即笑了：“你們這些低維生命，竟然還想跟虛契族講條件？”
“合作是建立在平等基礎上的。”陳然直視對方，“如果你們無法接受對等的條款，我們完全可以尋找其他盟友。”
席安娜沉默了片刻，隨即點頭：“好吧，就算是給你們一點麵子。條款可以調整，但裂隙的能量分配必須優先滿足虛契族的需求。”
“可以。”陳然點頭，“隻要在滿足你們需求的同時，不損害我們的核心利益。”
“很好。”席安娜伸出手，紫色的符文在她手中流轉，“簽訂契約吧，從今天起，我們將成為彼此的盟友。”
陳然沒有猶豫，伸手觸碰符文。紫色的光芒瞬間包裹住他的手掌，一股清冷的能量流入體內，仿佛在他的靈氣中刻下了某種印記。
“契約成立。”席安娜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希望你們能兌現承諾，否則，規則之外將不再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隨著契約的簽訂，虛契族的支持成為了團隊對抗維序者的重要力量之一。而雲懷則繼續為團隊提供關於規則之外的修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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