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居住的大院子外麵,圍了很多人。
豐業村的人看到韓青雲一家回來,紛紛讓出路來。
“青雲兄弟,你可回來了,咱們家進賊了。”
一群漢子招呼著韓青雲,去看院子裡的情況。
“放你娘的屁,你才是賊,你全家都是賊。你們這幫天殺的,今天要是不賠十兩銀子給我兒看病,我就撞死在你們這裡。”
韓青雲冷眼掃去。
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黑胖婦人,趴在院門的門檻上,不讓任何人出入。
院內,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捂著胳膊哭爹喊娘。
“怎麼回事?”
韓青雲望著院子外烏壓壓的一群人。
這群人裡,有他們這邊的人,更多的是他沒見過的陌生麵孔,應當是白雲村的人。
白嘉年被韓青雲目光一掃,隻覺得一陣心虛。
他轉開視線,不敢跟韓青雲對視。
他心裡覺得有點丟人,這年輕人比他兒子還小得多,自己怎麼會覺得害怕呢?
林山一見公子回來,立刻跟他講了事情經過。
“這個叫什麼雲二狗的,今天下午偷溜到咱們院子裡,想要進公子你的房間,被我們發現還要試圖反抗。呂良卸了他一隻手臂,不過那手臂隻是錯了位,扳正休息幾天就好了。”
“胡說,明明我兒子的骨頭被你們打斷了,你們必須賠我們十兩,不,要二十兩。不然我們就不走了,你們得養我們一輩子。”
門檻上的婦人一眼瞥到韓青雲那輛騾車,目露貪婪。
“明明是他自己偷東西,我們打他不是應該的嗎?”
豐業村的人自然不同意。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偷東西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白雲村的房子,我兒子怎麼就不能進來看看了?”
那婦人以一當十,即使趴在門檻上,也不影響她氣勢如虹。
周圍還有幾個白雲村的村民在旁幫腔。
韓青雲冷眼看了一會兒,對上白嘉年躲閃的眼神。
“白村長,這房子是簽了協議的。我們付了租金,這三個月的使用權,就是我們的。不經我們允許進來,就是擅闖民宅。”
白嘉年被韓青雲盯著,隻覺得如坐針氈。
他當然知道這事是白雲村的人引起的,但他畢竟是白雲村的村長,白雲村的人,他怎麼著都得護著一二。
他底氣不足地說:“是的,是的,這房子的確是付過租金。二狗隻是好奇來看看,是吧,二狗?”
雲二狗一聽更來勁了。
“村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就是路過看看,他就把我的胳膊擰斷了。”
“你拿了我們公子的盤子,被我發現後,就摔碎在地,你這不是偷是什麼?”
呂良恨不得真的把這癩子的胳膊擰斷。
“報官!”韓青雲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胡說……”婦人剛又要罵,就被韓青雲這句報官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