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知府不一樣。
範雲川雖然不知道陳宿作為聖上的親舅舅,為什麼還要那麼貪婪。
但,上陽府的貪腐之風,就是陳宿造成的。
陳府每年光是生辰宴就能辦七八次。
他們這些人不貪的話,連送禮都送不起。
上個月,府城突然有傳言,說陳宿年前就能離開上陽府去洛城。
陳宿不承認也不否認。
那,這就是真的。
所有人都在卯足勁,想在九月份知府夫人的壽宴上,得到陳知府的歡心,期望能在他走之前,把自己的位置往上挪一挪。
範雲川眼底的怒色越來越濃。
其他官位不提,知府之爭,隻在他與林玉文之間。
林玉文底子薄,哪裡能弄到粉色珍珠項鏈這等賀禮?
可他竟然讓黃連春以貪腐證據,和那三個護衛相要挾,讓自己把項鏈以及二十萬兩銀票送過去。
他敢不給嗎?
哪怕他貪來的銀子,有大半以賀禮的形式給了陳宿。
事情臨頭,陳宿也不會保他。
說不定還想把他剩下的家產都吞了。
到時候,彆說銀子,他的官職、他的命都保不住……
範雲川氣到爆炸,狠狠地把桌子踹翻在地。
他用顫抖的手指指向範夫人。
“把項鏈拿給我,再給我準備二十萬兩銀票。”
被範雲川發怒嚇到的範夫人,聽到又要銀票,也顧不上害怕了。
“老爺,今天已經花了十三萬兩,再拿出二十萬兩,咱們家可就不剩什麼了。”
範雲川眼神冰冷地盯著範夫人。
“若不是你這蠢貨被人盯上,我怎會被人敲詐?”
範夫人眼皮顫抖著,閉上又睜開,眼裡一片淒涼。
每次都是這個樣子,做的好就是應該的,做的不好就都是她的錯。
“我馬上就要,天亮之前必須給我。”
範雲川說完,也不給範夫人說話的機會,甩袖離開。
範夫人雙眼通紅,狠狠的給了劉江幾個巴掌。
尖利的指甲把劉江原本就紅腫的臉,刮出了幾道血印。
劉江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守備府,黃連春比以往回去的晚得多。
黃連春的隨從小丁能看出自家大人心情很好。
打從去年大人想去京城沒成功,大人就再沒如今天這般開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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