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你這又請客又送禮的,我哪好意思。”
白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這是一個騙子的基本素養。老子感謝你不是不行,等抄家的時候你排最後一個行不行?
宋祁從懷裡掏出幾張紙,輕輕放在桌上,推到蕭至麵前,“蕭大人,如果你拒絕,可就是不想與我做朋友了。”
一個堂堂的尚書大人,竟然能把姿態放到這麼低,可見鹽業專營的誘惑有多大。
蕭至拿起看了幾眼。
三張地契兩張身契。地契一張是五六百畝的莊子,而且全是甲等田。身契自然是二女的。
身為兵部尚書的宋祁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能把禮送到這個份上,簡直是無可挑剔,蕭至不接受都不好意思。
當官第一天,蕭至就收受賄賂,成了一個贓官。
拿了好處蕭至也就不端著了,臉色一肅,“尚書大人,我知你想要江蘇,那日,我會安排在第一個出場,可否。”
宋祁一拍手,笑麵如花,“與蕭大人說話,就是乾脆。來,蕭大人,我敬你一杯。”
酒好,人美,在這北方京都聽著評彈,彆有一番滋味。
這個時代,喝的自然不是蒸餾酒,是一種過濾過的醪糟。味道有點甜,不知不覺就貪了幾杯。
蕭至喝得有點醉了,跟宋祁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最後是二女扶著他離開的。
蕭至下了小樓,宋祁依在窗邊目送他離開,麵含微笑。
在蕭至離開視線的那一刻,宋祁的臉逐漸變的鐵青。
在宋祁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白衣書生,手持折扇,也看著蕭至離去的方向。
“唐三劍。”
“小生在。”
“你怎麼看。”
“他沒醉,這個人的心思很深。”
“等我拿了江蘇的鹽路,蕭至這個人,就不必留了。”
“是,大人。我會把該拿的拿回來。”
宋祁又為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
而此時,他身後的白衣書生不知何時已不知去向。
蕭至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二女的肩頭,笑問,“叫什麼?”
“小女單字一個竹,他是我妹妹,單字筠。”
一個叫江竹,一個叫江筠。
蕭至悠悠道,“筠竹翠幕遮明月,清風拂麵入書堂。好名字。”
木維虎帶著幾名千戶迎了上來,躬身一禮,“大人,可是要回府?”
蕭宅,坐落於東城,五進大宅,這在京都可不比三品大員差多少,也是先帝賞下的。
如今,蕭至空有一座大宅,無家人無下人。
正因為前身好賭,幾乎把所有家當都扔進了當鋪,換成了賭坊小廝的一句大爺再來。
江竹江筠姐妹服侍蕭至躺下,讓他們隨便找個房間住下,沒多久就鼾聲雷動了。
如果蕭至想,三人大被同眠都沒有問題,而且兩姐妹也肯定做好了心理建設。
蕭至自然不是正人君子,隻是不喜歡與陌生人亂來,他喜歡水到渠成。
翌日,天未亮,兩姐妹就早早的伺候蕭至更衣洗漱。
蕭至沒拒絕,享受的心安理得。
這個時代,階級明確,蕭至不想改變他人的思想,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