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蕭至覺得自己沒做夢,感受異常的真實,真的大呀。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濃密的秀發。他正抱著一個女人,女人背靠著他,弓著身子承受著蕭至的蹂躪。
猛然推開河清坐了起來,蕭至長長的喘息著。
蕭至知道,絕非河清勾搭自己,這姑娘隻是躺到了床上而已,畢竟,她也一宿沒睡。
“幾時了?”從昨夜,蕭至就水米未進,已經感覺饑腸轆轆了。
“公子,馬上申時了。”
河清的怯懦懦的,聲音都在發顫,蕭至的懸崖勒馬,讓他的心長草了似的亂七八糟。
“嗯,你睡吧,我該辦事了。”
說罷,蕭至起身。
河清比他的動作還快,伺候蕭至穿好外衣。
出了房門,皇城司眾人已經在集結。
五六個流民忙前忙後,把一盤盤吃食端了出來。
蕭至木維虎還有幾個千戶一桌。
蕭至問,“方向,距離。”
“兩點鐘方向,一百五十裡,謝家。單程快馬兩個半時辰。”
看圖是蕭至教的,簡單易學,不僅如此,蕭至還教了木維虎畫等高線草圖,這一路走來,凡是經過的地方,都把地形具象化了。
木維虎以為的幾點就是方向的代稱,畢竟蕭至也沒細說後世的鐘表什麼模樣。
蕭至算了算,吃過飯就動身,如果一切順利,次日巳時就能回來。
或許,還能更早一點。
畢竟是他們進入山東後的第一仗,還沒打出名聲,世家望族的防備相對鬆懈。
蕭至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論行軍打仗,他幾乎是門外漢,所以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
定目標,行動計劃,時間安排,都是木維虎與千戶商量。
蕭至隻管一件事,把握好大方向,達成最終目的就行。
“看來我也得學學兵法了。”蕭至自言自語,自己好像處處不如那些穿越前輩,那些牲口,怎麼什麼都懂,帶著搜索引擎穿越的?
蕭至的上一世是職業騙子,自詡是一個有情調的騙子,喜歡詩詞歌賦,喜歡撩騷的文章。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了不少,正兒八經在這個時代能用得上的知識學的卻不多。
“晚了。”木維虎也沒客氣,直言不諱道。
蕭至哼了聲,“莫欺……青年窮。”
話說一半,突然想到,現在自己是二十歲的人,在這個時代像他這樣未曾婚配的少之又少,自稱少年裝嫩了。
若是算兩世的社會閱曆,蕭至勉強能稱得上中老年了。
“嗯,士彆三日。”木維虎笑。
另一個千戶接口道,“還不如三日前。”
被如此奚落,蕭至也不介意。
這就是他的優點,皮厚,能與這些人打成一片,光擺官架子可不行。
天還未黑,莊子裡就奔出十幾匹快馬,他們是前麵探路的斥候,如果發現什麼問題,會留記號或是及時稟告。
蕭至感覺山東的風比京城更涼爽一些,夜也更深沉。
偶爾會聽到貓頭鷹的叫聲,空寂的夜裡,讓人聽著毛毛的。
聽一個校尉說,貓頭鷹會啄食那些屍體,也不知道真假。
皇城司的人馬分成了十個十人隊,分前後,沿著不同的路線向目標挺進。
一路無話,在距目標隻有五裡的一處山崗上,一個個十人隊前後腳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