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莊的柳小姐是遠近聞名的美人,這位公子在一次詩會上偶遇柳小姐,首次見麵便心生邪念。
他本想找人提親,娶回去做個小妾,可這位柳小姐已經定了親事,而且即將完婚。
史公子倒也沒強擼耍橫,這有違他翩翩公子的人設,而是找到了與柳家有婚約的宋家。
宋家膽小怕事,不敢惹這位史公子。在大婚當天,新娘的轎子沒進宋家的門,而是直接進了史公子準備好的外宅。
這位史公子,就這樣把柳小姐強行收了做妾室。
柳父得知,大怒,狀告宋家與史公子,沒想到,一頓板子將他打得隻剩一口氣,抬回去一月不到就含恨而死。
聽蕭至提到柳小姐,史公子神色一變,“你是何人?”
“打抱不平之人。”蕭至端起茶呷了一口,再抬頭,目光如炬。
“來啊,我不想看見有人站著。”
既然史公子不動手,那蕭至就不客氣了。
幾個百戶校尉像一隻隻脫韁的野狗撲了上去。
蕭至一杯茶還沒喝完,兩名惡奴的腿就斷了,史公子也臉上掛彩,一身青紫,那把扇子禍禍成根根扇骨。
“你給我等著。”史公子撂下一句狠話,連斷腿的惡奴也不管了,灰溜溜的跑了。
“掌櫃的,能上菜了麼?”
掌櫃的完全傻了呀。
眼前的這人,把知府大人的公子打了,而且還不跑?
這是個有背景的人。
神仙打架,哪一個他也得罪不起,趕緊罵罵咧咧的讓小二到後廚催菜。
蕭至看了眼錢塘,錢塘會意,立即安排一名校尉離開。
“公子,咱直接去抄家就行了,為何要如此行事?讓你這頓飯也吃不安生。”
百戶不理解,其他人更不理解。
“雖然我皇城司可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可咱不能那樣乾,如果沒有先後,不做點手段,死的是我們自己!”
蕭至道,“這大楚的官場,已經爛透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還是收著說的。我們皇城司排著查抄,一路殺下去都沒有一個冤枉的。”
“證據確鑿,我們皇城司又是皇權特許,有何不可。”錢塘問道。
他們與蕭至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知道蕭至的性格,有什麼話都可以問都可以說,蕭至從來沒有官架子,唯有執行命令的時候,必須效死,其次便是規矩,誰敢逾矩,那便是碰了蕭至的逆鱗了。
蕭至笑了笑,木維虎懂其中道理,這個百戶見識就淺了。
“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瘋了,就你是正常的,那麼你就是瘋子,誰來了你也是瘋子。”
“如今大楚的官場也是如此,我們不能一下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必須要一條線一條線的辦。”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心急。”
“查抄白閆,是我們皇城司無錢發餉,殺蕭闡,是他觸我皇城司逆鱗闖進那扇大門,辦葉宜年,是因此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這一次,我要搞一搞史維誌,是因為他兒子與我起了衝突。”
“雖然我辦的事是查抄貪官,可樁樁件件都是為了我自己。我何時忠君為國了?隻有這樣,貪官們才不會不計代價的對付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針對的是史維恭。誰也不想惹火燒身。等我哪天辦掉了史維恭,就找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