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撥開灌木叢，三隻小野豬正埋頭拱著地上的植物根莖，發出滿足的哼哼聲。它們渾身棕褐色，毛發粗糙，個頭雖小，卻也顯得敦實有力。石磊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眼睛緊緊盯著這三隻小野豬。他緩緩舉起斧頭，瞄準其中一隻體型最大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揮了下去。
斧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劈中了小野豬的頭部。小野豬一聲慘叫，當場斃命。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到了另外兩隻小野豬，它們發出尖銳的叫聲，慌亂地四處逃竄。灌木叢劇烈搖晃，樹葉沙沙作響，驚起一群飛鳥。
石磊沒有追擊，他知道小野豬跑得很快，而且山林地形複雜，追擊隻會浪費時間和體力。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小野豬，掂了掂，分量不輕。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引來幾隻嗡嗡作響的蒼蠅。石磊皺了皺眉，轉身朝著老劉藏身的大樹走去。
老劉一直躲在樹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聽到野豬的叫聲和灌木叢的晃動，心中焦急萬分，卻又不敢出去查看。直到看到石磊平安歸來，手裡還提著一隻小野豬，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他快步走到石磊麵前，關切地問道：“小石，你沒事吧？”
“沒事，劉老，運氣不錯，獵到一隻小野豬。”石磊說著，將小野豬放在地上。小野豬的屍體還在微微抽搐，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落葉。
老劉看著地上的小野豬，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彎下腰，幫石磊一起處理獵物。
石磊從腰間抽出匕首，熟練地將小野豬開膛破肚，取出內臟。一股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老劉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石磊將內臟扔到一旁，又用匕首將小野豬的皮毛剝開。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老劉從隨身攜帶的藥囊裡翻找出一包草藥，均勻地塗抹在小野豬的傷口處，“這藥草可以防止腐敗，也能掩蓋血腥味，避免引來其他野獸。”他解釋道，手指沾滿了綠色的藥汁。
處理完畢後，石磊將小野豬扛在肩上，“劉老，我們走吧。”
老劉點點頭，跟在石磊身後。
“走。”
石磊扛著小野豬，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前麵，撥開擋路的樹枝。“劉老，跟緊點，這林子裡灌木太密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老劉，放慢了腳步。
老劉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石磊，“好嘞，小石，辛苦你了。”他伸手扶了扶背上的藥囊，藥囊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林間光線昏暗，樹影婆娑，老劉眯起眼睛，仔細辨認著腳下的路，以免被樹根絆倒。
石磊注意到老劉吃力的樣子，放慢了腳步，側身說道：“劉老，要不您扶著我？”他微微側過身子，騰出一隻手。
老劉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還行，就是這光線暗了些。”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汗水浸濕了他的鬢角。
幾隻飛鳥從頭頂掠過，發出清脆的鳴叫。樹葉間漏下的陽光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點。石磊和老劉繼續默默地走著，隻有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和偶爾的幾聲鳥鳴打破山林的寂靜。
“小石啊，”老劉打破了沉默，“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就交代在這山裡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石磊笑了笑，“劉老，您說的哪裡話，咱們是同伴，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他緊了緊扛著小野豬的手，換了個姿勢，讓小野豬的重量更加均勻地分布在肩上。
“唉，這次要不是為了采那株‘回魂草’，我也不會冒險深入這大山深處。”老劉歎了口氣，伸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石磊好奇地問道：“劉老，這‘回魂草’是什麼藥材？很珍貴嗎？”
老劉將手中的樹葉揉碎，扔在地上，“這‘回魂草’可是難得的藥材，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一個老朋友的孫子得了怪病，就指望著這‘回魂草’救命呢。”他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石磊點點頭，“那咱們得儘快出去，把這小野豬處理了，也好讓您早點回去救人。”
老劉讚同地點了點頭，“是啊，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樹林裡的光線更加昏暗了。
一隻灰色的鬆鼠從樹枝上跳到另一棵樹上，發出輕微的吱吱聲。石磊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
“前麵好像有條小溪，”石磊指著前方說道，“我們去那裡清洗一下，然後儘快趕路。”
老劉順著石磊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隱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好，我們加快腳步。”
他們加快了腳步，朝著小溪的方向走去。小溪旁長滿了茂盛的野草，幾隻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石磊將小野豬放在地上，走到溪邊，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臉。溪水清澈冰涼，洗去了一路的疲憊。
老劉也走到溪邊，洗了洗手，然後從藥囊裡拿出一個水囊，灌滿了清水。他喝了幾口水，然後將水囊遞給石磊，“小石，你也喝點。”
石磊接過水囊，喝了幾大口，然後將水囊還給老劉。“謝謝劉老。”
老劉接過水囊，將剩下的水一飲而儘，“好了，我們走吧。”
石磊彎腰扛起小野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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