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聽到家丁的對話,心中一動,看來柳清瑤就在何府之中。他屏住呼吸,緊緊貼著屋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家丁發現。兩名家丁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李玄甚至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月光透過薄雲,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將周圍的景物映照得忽明忽暗。
“我聽說,那美人是老爺特意從江南帶回來的,花了大價錢呢!”一名家丁神神秘秘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他搓了搓手,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夜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鬼魅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另一名家丁撇了撇嘴,“切,江南的女子有什麼好的?還不是一樣伺候老爺。要我說,還是我們京城裡的姑娘水靈。”他挺了挺胸脯,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他用手摸了摸腰間的佩刀,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你懂什麼?江南的女子溫婉可人,知書達理,跟我們京城裡的姑娘可不一樣。”先前那名家丁反駁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他斜睨了同伴一眼,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遠處傳來幾聲狗吠,打破了夜的寂靜。
兩名家丁的對話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夜色中。李玄從屋脊上站起身來,輕輕舒展了一下筋骨,發出輕微的骨骼摩擦聲。他目光如炬,掃視著何府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柳清瑤的身影。何府的屋頂錯落有致,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波濤起伏的海麵。
李玄尾隨兩名家丁,來到一處裝飾華麗的院落。院落門口站著兩名侍衛,身穿盔甲,手持長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侍衛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如同兩尊鋼鐵雕像,一動不動地守護著院落的安全。院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李玄躲在暗處,觀察著院落內的情況。他發現院落中燈火通明,不時傳來絲竹之聲,夾雜著女子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如泣如訴,讓人心生憐憫。李玄心中一緊,他幾乎可以肯定,柳清瑤就在院落之中。院落中央,一座假山巍峨聳立,假山上流水潺潺,水聲清脆悅耳。假山周圍,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趁兩名侍衛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點了他們的穴道。兩名侍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李玄將他們拖到暗處藏好,然後迅速換上其中一名侍衛的衣服。他將侍衛的盔甲穿戴整齊,又將長劍佩在腰間,最後整理了一下衣衫,確保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李玄深吸一口氣,大搖大擺地走進院落。院落中,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正摟著一名女子飲酒作樂。那男子身材肥胖,滿臉油光,一看就養尊處優慣了。他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酒杯,杯中盛滿了琥珀色的美酒。他一邊喝酒,一邊放肆地大笑,笑聲粗獷而刺耳。那女子正是柳清瑤,她身穿一件淡粉色衣裙,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淚痕未乾,顯得楚楚可憐。她被迫依偎在男子的懷中,身體微微顫抖,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鳥。王道也坐在一旁,滿臉堆笑,不時地向那男子敬酒。他的笑容虛偽而諂媚,讓人感到厭惡。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香氣撲鼻,但柳清瑤卻絲毫沒有食欲。
李玄一眼就認出那名男子正是何府的主人,何尚書。他悄悄地靠近何尚書,目光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他握緊手中的匕首,手心微微出汗。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猛地,李玄出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匕首抵住了何尚書的喉嚨。“彆動!”李玄厲聲喝道,聲音冰冷而充滿殺氣。
何尚書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他感覺脖頸間冰冷的匕首,仿佛下一刻就會刺穿他的喉嚨。
王道也嚇得臉色大變,他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李玄,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是誰?竟敢擅闖何府?!”
柳清瑤看到李玄,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被擔憂所取代。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出聲,隻能用充滿擔憂的目光看著李玄。她緊緊地抓住手中的帕子,手心微微出汗。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李玄沒有理會王道,他死死地盯著何尚書,手中的匕首又向前推進了一分,在何尚書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放了她!”他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快放開何大人!”王道指著李玄,聲音顫抖,卻故作鎮定,色厲內荏地嗬斥道。他偷偷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神閃爍,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尋找逃脫的機會。大廳裡的樂師和舞女們早已嚇得四處逃竄,絲竹之聲戛然而止,隻剩下瓷器破碎的聲音和人們驚恐的尖叫聲在回蕩。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壯著膽子慢慢向李玄靠近,手中拿著棍棒,卻不敢貿然上前。
李玄沒有理會王道,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何尚書身上。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刺痛,何尚書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身體微微顫抖著,握著酒杯的手無力地垂下。酒水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到地上,暈開一片暗紅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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