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喧嘩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士兵的呼喊和馬匹的嘶鳴。
我微微蹙眉，轉頭看向程羽。
他站在我身後，神色平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這讓我略微安心了些。
“馬將軍，”我壓低聲音，“外麵發生了何事？”
馬將軍依舊不動聲色：“一些瑣事罷了，大將軍不必掛心。”
瑣事？我心中冷笑，這可不是“瑣事”能解釋的動靜。我掀開帳簾一角，看到外麵火光衝天，士兵們亂作一團。
“報——”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敵軍夜襲！”
馬將軍猛地站起身，臉色大變：“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敢……”
我放下帳簾，轉身看向馬將軍，語氣平靜：“看來，將軍的‘瑣事’並不簡單。”
馬將軍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帳內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程羽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悅兒，小心。”我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毫無懼意。
我早就預料到邊關的局勢不會太平，隻是沒想到，這挑戰來得如此之快。
馬將軍匆匆走出帳外，開始指揮士兵防禦。我站在帳中，聽著外麵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心中思緒萬千。
牛小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滿頭大汗：“將軍！敵軍來勢洶洶，我們快要抵擋不住了！”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慌什麼？這才剛剛開始。”
牛小兵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鎮定。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我一個眼神製止了。
這時，一個身穿錦袍的商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正是羊商人。
他滿臉堆笑地向我行禮：“參見大將軍！小的羊三，是這邊的商人，略懂一些軍事，願為大將軍效勞！”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冷笑。這羊商人一看就是個唯利是圖之輩，這個時候出現，恐怕另有所圖。
我還沒開口，羊商人又接著說道：“小的聽說，大將軍是宮裡來的貴人，不懂軍事，小的願意為大將軍出謀劃策，助大將軍旗開得勝！”
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輕蔑和試探。
我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哦？是嗎？那你說說，如今這戰況，該如何應對？”
羊商人眼珠一轉，立刻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空話。我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帳外，喊殺聲漸漸平息下來。我走到帳門口，看著夜色下的軍營，心中一片平靜。
程羽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悅兒，你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