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柳禹琛最是看重家人,即使母親去世,她這個姐姐不是還在嗎?
不,不對,該不會去世的不止母親一人,還有柳清漪吧?
柳清漪越想越覺得這最接近真相。
她聯合前幾次的夢境,範淩霄身故,範聿攜胡姨娘墜崖。
以前她一直覺得這都是不可能的,夢境當不得真。
畢竟夢境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範府富甲一方,怎麼會輕易覆滅?
範淩霄有柳禹琛照拂,怎麼會被人暗算?
可是如果至親沒有了,姻親也沒有了,柳禹琛才會哀莫大於心死吧?
柳清漪隱約有種預感,似乎她的夢境都是真實發生的情景。
難道這是她的金手指嗎?
不,若真如此,她情願不要,但願一切隻是巧合。
三日後的清晨,朝霞映照在繁華的都城之上,科舉放榜的日子終於來臨。
整個都城沸騰了,無數的考生與家眷紛紛湧向榜單所在之地,期盼著能從中找到自己的名字。
柳禹琛一早便整理好了衣冠,身著一件淡藍色的文士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同色係的寬帶,頭戴一頂嶄新的儒巾,顯得既儒雅又精神。
他步伐沉穩,神情篤定。
阿福比他還要緊張,他手忙腳亂整理著柳禹琛的衣裝,忐忑說道:“少爺,你不要緊張,我們這就去看榜。”
柳禹琛好笑看了阿福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到底是誰在緊張啊,他瞧著阿福同手同腳的笨拙模樣,實在不忍心拆穿他。
範府翠竹院,柳清漪坐立不安,今天是科舉放榜的日子,遺憾她鞭長莫及,不能親臨現場,見證這重要時刻。
她從來沒有這麼矛盾過,既期許著夢中的一切能夠應驗,又本能拒絕夢境成真。
頂著這副心態,她的衣裙被抓出一絲褶皺,一向注重形象的柳清漪都毫無察覺。
她不時在內室走動,惶惶不安。
“夫人,你莫要擔心,少爺自小聰慧,一定會高中的。”柳清漪的貼身丫鬟如煙在一旁安慰道。
話雖如此,一切沒有塵埃落地之前,說什麼都是空的。
“承你吉言,如煙,你去鬆鶴院那邊看看動靜。”柳清漪吩咐道。
她冷靜下來後,第一時間想到京城那邊真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婆母那邊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鬆鶴院內,老夫人端坐著,不緊不慢喝茶,可是已經冷卻的茶水出賣了她真正的心思。
周嬤嬤換了一杯熱茶,老夫人端起來,輕輕啜飲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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