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料峭,範府梅花院粉妝玉砌,梅香幽幽沁人肺腑。
院角幾株紅梅傲雪淩霜,花枝探入院牆,似是為這深宅添了幾分靈動俏皮。
趙姨娘居所內,炭火盆暖烘烘地燒著,範淩霄身著一襲寶藍色錦緞小襖,腰杆筆直地坐在雕花梨木桌前。
他小手穩穩握著狼毫筆,一筆一劃臨摹著字帖,神情專注堅毅,額前細碎的發隨著書寫動作微微晃動,稚嫩的臉龐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趙姨娘坐在一旁的軟榻上,身著月白色繡著淡粉梅花的褙子,手持一本詩集,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兒子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欣慰的笑意。
她輕聲道:“淩霄,夫人昨日還同我講,你這書法進益頗快,且悟性極高,可要繼續勤勉,莫要辜負了這天賦。”
範淩霄停筆,抬頭看向母親,黑亮的眸中滿是堅定:“娘親,孩兒明白,定當勤加練習。”
另一邊,朝顏身著桃紅色繡著纏枝蓮的襖裙,正坐在窗前專注刺繡。
她眉眼彎彎,神情認真,偶爾抿嘴淺笑,似是沉浸在自己的繡布世界中。
趙姨娘起身,走到女兒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朝顏,這針法愈發細膩了,瞧這花兒繡得多鮮活。”
範朝顏仰頭,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娘親,女兒就喜歡刺繡,不覺得辛苦。”
與此同時,同院的孫姨娘處卻是另一番光景。
孫姨娘身著深紫色織錦長裙,裙擺繡著繁複的金線花紋,她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輕蹙。
丫鬟珠兒笑著上前:“姨娘,可是又要去夫人處送禮?”
孫姨娘嗔怪地瞥她一眼:“就你嘴快,夫人行事向來公允,我何必多此一舉。
隻是這幾個孩子,放了冬假就沒了蹤影,我這心裡不踏實。”
孫姨娘知曉小女兒範白薇貪吃,便徑直往小廚房去。
廚房裡熱氣騰騰,彌漫著食物的香氣。
隻見範白薇身著鵝黃色棉襖,腮幫鼓鼓,滿嘴食物碎屑,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這個好吃,哥哥再給我拿。”
一旁的範京墨穿著石青色夾襖,手裡拿著糕點,正吃得不亦樂乎,還時不時逗弄妹妹。
範夕顏則坐在角落,身著淡藍色繡著碎花的衣裳,麵前攤著些胭脂水粉,正往臉上塗抹,白皙的小臉被弄得花花綠綠。
孫姨娘見狀,扶額長歎:“你們這幾個孩子,真是沒個正形!”
突然,孫姨娘眼珠一轉,惡作劇般提高音量喊道:“範京墨,又帶著妹妹們瘋玩,蔣夫子回京了,你就懈怠了,還不去練功去!”
範京墨嚇得跳起來,手裡的糕點差點掉落,連忙討好道:“娘親,我這就去,這就去。”說著,匆匆跑了出去。
範白薇眨眨眼睛,遞出隻剩一口的包子,甜甜笑道:“娘親,你吃。”
孫姨娘心生一計,故意一口咬下去,範白薇小臉瞬間僵住,嘴角微微抽搐,仍強撐著問:“好吃嗎?娘親。”
孫姨娘忍住笑,點頭道:“嗯,味道不錯,一點不膩,真香。”
範白薇撇撇嘴,眼眶微微泛紅。
範夕顏在一旁哈哈大笑:“娘親,妹妹快要被你逗哭了。”
孫姨娘轉頭看向她,一臉嫌棄:“瞧瞧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快去洗乾淨。”
範白薇這下也跟著笑起來,範夕顏收斂笑容,乖乖照做。
待範夕顏走後,孫姨娘問範白薇:“你茯苓哥哥怎麼不與你們一塊兒,他在何處?”
範白薇歪著頭想了想,道:“哥哥在溫書呢,他要和淩霄哥哥一較高下,才不會和我們胡鬨。”
孫姨娘聞言,緩緩坐下,眼神有些憂慮。
她心想,兒子上進是好事,可茯苓這孩子,總是悶聲不響,心思深沉,讓人琢磨不透。
她輕歎口氣,默默祈禱夫人能為茯苓指引一條合適的路,讓這孩子能敞開心扉,快樂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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