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轉身,看著盤腿而坐都還比自己高的蕭睿,臉上一片正色。“如果痛,也請你忍著,一定要放輕鬆。”
說著就開始用手摸著蕭睿,蕭睿身體一僵,排斥著雲朵的靠近。雲朵使勁拍了蕭睿肩一下。“我放你放鬆,你崩這麼緊做什麼。”
他感受到雲朵並沒有其它的什麼意思,蕭睿才閉眼慢慢的放緩身體。可是閉眼,感官就更加的敏銳,那小手從身上劃過,酥酥麻麻的,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太陌生了。蕭睿開始默念靜心訣。
雲朵檢查完,和蕭睿說:“我下針以後,有一股氣流出現,你不要阻止,讓這些氣流遊走,它會帶出毒素。”
說完就開始下針,因為很多穴位都是死穴,每一針都很耗費心神,雲朵全神貫注的施針,現在腦海中隻有穴位的走向和手上進針的輕重及深淺,還要分心觀察蕭睿的神情。見他雖然疼得身體輕顫,身上都是細細的汗珠也沒有吭一聲,雲朵很是滿意。繼續施針。
蕭睿感覺疼痛順著雲朵的施針,從頭部一直往下,還有一股氣流也從上往下遊走。因為雲朵提前說過,蕭睿也就沒有阻止那股氣流。
雲朵施完針,心神和身體一放鬆,就感覺頭暈眼花,身體在顫抖,全身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她抬起顫抖不已的小肉手,看了看自己的甲床,一片白。不用照鏡子,雲朵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臉色蒼白,唇毫無血色。
她有些腿軟的扶著床柱靠邊坐下,頭靠床柱。有氣無力的說:“等一刻鐘我就給你拔針。”
很輕很輕的聲音傳入蕭睿耳中,蕭睿如果不是耳力好,根本就聽不見雲朵在說什麼。
等要到一刻鐘的時候,雲朵也緩過了心神,起身,甩了甩右手,再用左手給右手捏了捏。時間一到,就下手飛快的拔針。
拔針的那一刻,蕭睿感覺體內的氣息在找出口,因為一直是放任的,所以一連串很響亮的虛恭就猝不及防的出來了,臭味隨之而至。雲朵是做好了準備的,拔最後一支針的時候,就憋著氣。
因為憋氣,說話有些沒有那麼清脆。“針已經全部拔完,你先坐著休息,我去讓他們把熱水抬進來。”說完就開門出去了。把門關上雲朵才敢呼吸,憋著笑,不讓自己笑出聲。
蕭睿閉著眼睛,現在人都還是在出神的狀態,連呼吸都忘記了。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丟臉的事情,特彆是這個事情還是在一個小女娘麵前出現的,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呼吸了一下,蕭睿臉色變了,這氣味,簡直了。她還出去叫人抬熱水進來,現在這滿屋子的臭味,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虛恭了麼。蕭睿起身穿上中衣。打開門,走了出去,門沒有關,給屋內透一下氣,他可不想晚上還聞著這個味道休息。
明華不放心,連早飯都沒有吃,隻叫了明安去準備一會兒要用的熱水,他一直守在門外。關注著屋內的情況,聽見了虛恭的聲響,他以為那也是雲朵在治療途中發出的奇怪聲音,並不認為自家如謫仙一般的爺,也會如常人一般的出虛恭。
雲朵出去的時候,明華已經提水去了。雲朵還以為沒有人,就自己往廚房走去,在半道就見到明華和明安都提著熱水。她還是交代了一下。“你們主子已經在等水沐浴了,你們快過去吧。”
明安和明華都看見了雲朵那毫無血色的麵龐和嘴唇,連鬢邊的發絲都濕透了,但並沒有人關心雲朵現在如何,他們現在隻關心自己的主子情況如何。聽見雲朵這樣說,他們也加快了腳步,提著熱水趕過去。
蕭睿已經讓暗衛把浴桶搬到了飯廳,暗衛在搬東西的時候,就感覺自家主子是在想要怎麼弄死他們。他們也不想知道主子這麼隱私的事情。可偏偏他們就知道,現在隻能裝聾作啞。
聽見明安他們的腳步聲。蕭睿開口對他們說道:“我在這邊。”
都是習武之人,明安、明華耳力雖然不如自家爺,但也不會差。提著水就進了餐廳。左偏廳用屏風隔開,浴桶已經在偏廳擺放好了。
見自家爺除開麵色蒼白一些,也有一些細汗,不過整體的狀況比雲小女娘好太多。二人放下心來,把水加進桶中,兩人都退到門外。
蕭睿褪去中衣,漫步進浴桶中。才紮了針,他感覺身體毛孔都被打開了,疼痛的腦袋也清明了很多。蕭睿靠在桶邊,他現在感覺很疲憊,閉目養神。
雲朵此刻正在廚房吃東西,這一趟施針,太耗費她的精力了。吃完以後,雲朵還給蕭睿也準備了一些,用托盤端著。
雲朵端著托盤過來的時候,被明華和明安兩門神給攔住了。“爺正在沐浴,小女娘還請回。”
“哼,你主子我什麼地方沒有看過,還差沐浴。讓開,我還要觀察他施針後的情況呢!”
聽見雲朵說還要觀察病情,在明華遲疑的時候,蕭睿的聲音傳進了他們三人的耳中。“進來吧。”
明安趕緊給雲朵打開了房門,雲朵抬著頭,高傲的端著托盤要往裡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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