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抽動,沒有想到小姐是這樣的小姐。
被打的黑衣人,轉過自己被打偏的臉,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地方,看向雲朵的目光像淬毒一樣。
雲朵抬腳脫下腳上的鞋,白皙小巧的腳丫踩在泥地上,形成鮮美的對比。
“啪啪,啪啪……啪啪。”聲音不絕於耳,雲朵手上拿著繡鞋,一下一下的抽在黑衣人臉上。
被打的黑衣人目眥欲裂,他被這樣一個小女人給打了,還是被打臉。如果,如果不是雙手被捆住,如果不是肩上有人摁著他動彈不得,一定要給這個小女人好瞧。
啪啪打了不知多少下,黑衣人臉腫了起來,嘴角還留下鮮血,雲朵單腳跳著穿鞋,清婉見狀趕緊上前蹲下給雲朵穿鞋。
明安見雲朵停手,鬆開按壓著黑衣人的手,看了黑衣人的臉,突然感覺他好像一點也不了解雲朵是什麼樣的人了。
這臉都被抽爛了。
被打的黑衣人見雲朵隻打了他就停手,心中很是不平,頂著自己的豬頭臉,說道:“憑什麼隻打我一個人。”因為臉被打麻木了,說話口水混合著血不自覺流出來。
沒有被打的幾人,聽見自己同伴這樣說,全都瞪向他。
雲朵看著黑衣人惡心,“把他們都送縣衙去。”
“小姐!”巧兒上前。“我們不再審問一下?”
“審問什麼?所有事情他不是都說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巧兒疑惑?什麼時候問出來的?
黑衣人臉都綠了,他們沒有想到這人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要把他們送官府。
此時村正和裡正正好也趕了過來,明安和他們說明情況,一起押送著幾人往縣衙而去。
村正留了下來,被燒的是村中的祠堂,隻是暫借給雲朵他們用做工坊而已,村正原想的是能借助工坊帶動村中經濟,也確實帶動了起來,但沒有想到被一場大火燒得什麼都沒有了。
工坊被燒,一切都毀了不說,連祠堂都被燒,如果不能解決好祠堂的事,他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那些相信他的村民。
對上村正那失落擔心的雙眸,雲朵知道村正要說工坊的事情。
“五娘呀!你這是得罪了誰呀?”村正不想直接說,那樣顯得很不近人情,而且他也要問清楚情況,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
“無事,都已經處理好了,就先送去官衙的幾個人放的火。”雲朵知道村正擔心,但也不打算多說什麼,說了憑村正怕也是幫不上忙,隻會徒增他的煩惱與擔憂。
看著趕過來的村民,其中有工坊上工的人,也有采集薔薇賣到工坊的村民,也不乏看熱鬨和等著看雲家倒黴的人。
“各位在工坊上工的各位,暫且是沒有工可做,你們如果相信我的,可以在家做自己的事情,最多兩月我們一定恢複上工。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另謀高就。離開的人可以多結一個月的工錢,如果願意等的,我可以每月給你們三百文,以做你們基本的生活保障。”
聽見不用上工都可以拿到三百文工錢,本有打算要離去的工人,猶豫了。他們出去做工一個月也不一定能拿到三百文,這在家就可得到,還可以忙自己土地的事情,簡直是一舉多得呀!
夏樹聽雲朵說不用做工都白給錢,並不認為這個建議很好,想到地裡的活計,在白文智耳邊低語起來。
白文智聽完轉頭就和雲朵說了起來,聽完白文智的話,雲朵點頭認同起來。
“如果不想隻拿三百文的工人,也可以去我們地上乾活,上工時辰不變,一月一兩。當然不願意的,也可以當我沒有說過。”白文智添加了選項。
不少村民雙眸一亮,這個可以,很多時候農忙的時候,差人找這種短工,一個月能拿到七八百文,一兩算不少的了。忙自己的沒有錢拿,去雲家地上乾還有錢拿,紛紛同意起來,比雲朵提議不做工白拿三百文還要得人心。
至少有事情做,他們不擔心隻能拿幾個月的錢就沒有後續了。
雖然她們每個月的錢都比不上家中男人燒炭的錢,但從她們有收入開始,在家裡地位很明顯的提升,家中婆母也開始主動承擔家中的事務,對她們的打罵也沒有了,還對她們笑臉相迎。
此時在場的隻有龍泉村的村民,其它村在工坊上工的人並不在,隻能等明早再通知。
村正見雲朵和白文智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工坊被燒毀而該有的慌亂無措,反而給工人安排其它事情,工錢還是照常給,也安心下來,這樣至少知道雲朵她們不差這些錢。
“誰知道你們還能不能拿出錢來呀!工坊都被燒了,那可是我們村裡的祠堂,你們雲家要賠。”也有村民提出擔心來。
“彆什麼事情都扯上我們雲家,雲朵他們的事情可和我們雲家沒有乾係。”雲二嬸趕緊撇清關係,就怕牽連上自己。
“呸!晦氣!”沒有拿到好處,還想給他們雲家惹上禍事不成。“我可告訴你,這是你們的事情,不要連累我們,以前就說過你們做不成,讓你幾位叔伯幫你管理,你非不同意,現在好了,這些禍事都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我們不管,我們又沒有得到好處。”雲二嬸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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