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其事地回答道:“啟稟陛下,依微臣之見,如果隻是單純的邪祟,隻怕不會做此自尋死路之舉。陛下貴為真龍天子,身負真龍之氣,那小小的邪祟豈敢冒犯天威,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說到此處,國師稍作停頓,觀察了一下皇帝的反應,見其麵露喜色,才接著往下說道:“正因陛下受到真龍之氣的庇佑,所以此次才能不藥而愈。那可惡的邪祟已然被真龍之氣徹底消滅,再無作惡之機矣!”
趴在屋頂上的成君把這一切都儘收眼底,聽完國師這番話,它不禁愣住了,心裡暗暗嘀咕:這個國師可真是會信口胡謅啊,竟然能說出這麼一套說辭來哄住皇帝!
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
然而此時此刻的皇帝,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又怎會聽得進其他話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有人蓄意引邪祟附身於自己這件事情上。
隻見皇帝瞪大雙眼,怒發衝冠,咬牙切齒地吼道:“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國師,你可知曉此人是何人?”
皇帝的語氣異常嚴厲,那猙獰的表情仿佛要將幕後黑手立刻揪出並處以極刑。
麵對皇帝的質問,國師仍硬著頭皮回道:“回皇上,實在是毫無線索。”
皇帝臉色瞬間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一般,顯然對於這個答複極為不滿。
皇帝強壓怒火,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再次開口問道:“那可曾查出他究竟是以何種手段給朕施加的邪祟?”
皇帝知道,即便暫時無法知曉凶手身份,但倘若能夠弄清楚對方的作案手法,好歹也算有個調查的方向。
然而,國師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啟奏陛下,微臣與聖女竭儘全力,至今仍是毫無頭緒。若真有蛛絲馬跡可循,我二人豈會空手而歸。”
站在一旁的聖女見狀,連忙輕點臻首,表示讚同國師所言。
皇帝聞聽此言,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遏製。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站起身來大聲嗬斥道:“朕不想再聽到任何借口!朕不管其中緣由究竟如何,也不論爾等需采取何等方法,朕隻想要一個結果——找出那個妄圖謀害朕的惡賊!限你們一個月之內給朕一個交代。”
國師與聖女對視一眼之後,便雙雙沉默不語,緊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彎下身來,恭敬地向皇帝領旨。
待此事交代完畢,皇帝將目光緩緩轉向聖女,緩聲說道:“聖女,你暫且移步至偏殿稍作等候吧,朕還有些要事需與國師相商。”
聽到皇帝此言,聖女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再次躬身施禮,而後輕移蓮步,隨著趙內侍朝偏殿走去。
進入偏殿後,趙內侍先是命人為聖女呈上新鮮可口的水果和精致美味的點心,接著又精心安排了專人在旁悉心侍候,確認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偏殿。
此刻,偌大的宮殿之中隻剩下國師與皇帝二人。
皇帝微微眯起雙眸,緊緊盯著麵前的國師,語氣低沉而嚴肅地問道:“國師,朕聽聞國師府上藏有長生之術,可有此事?”
麵對皇帝突如其來的發問,國師明顯一愣,他顯然未曾料到皇帝竟會提及如此敏感之事。
不過,國師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啟稟陛下,國師府絕無長生之術可言。雖說曆代國師皆以長壽聞名於世,但其中卻未有一人能活過百歲高齡。”
對於這一情況,皇帝自是心知肚明。畢竟,國師府眾人向來注重養生之道,其曆任國師的壽命的確要遠遠超過他們這些終日為國事操勞、殫精竭慮的皇帝們。
然而,一想到此前曾親眼目睹國師施展那神奇的縮地之術,皇帝心中仍存有一絲不甘,於是繼續追問道:“國師府從前亦不曾擁有縮地之術,不知國師是從何處習得了此等妙法?”
國師心中猛地一驚,他瞬間想起了那次因雪災之事,自己在朝堂之上施展了縮地術匆匆離去。未曾料到事隔如此之久,皇帝竟然會在此時突然提及此事。
隻見國師麵色從容地回應道:“皇上,此術乃是微臣偶然間所獲。若皇上您擁有慧根,微臣甘願將此術獻於您。”
其實,國師並不懼怕將此術傳授給皇帝,畢竟這些術法本就屬於國師府所有。
然而由於缺乏足夠的靈力支持,它們長久以來都如同雞肋一般,雖被妥善保管,但實際用途有限。而且,唯有每一代的國師才知曉其具體的存放地點。
見到國師如此爽快地就要獻出這般神奇的術法,皇帝不禁激動萬分,聲音略微顫抖著問道:“當真如此?國師果真願意將此術呈上?”
皇帝暗自思忖著,既然國師能夠學會並運用此術,況且其年齡比自己還要年長一些,那麼自己必定也能夠掌握其中奧妙。
即便最終無法學成,如此珍貴之物也理應留在自己手中,成為皇室獨有的寶藏。
國師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那是自然。待微臣回到府邸之後,即刻派人將相關的秘法送至宮中呈獻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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