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餐廳的時候,程家的老管家已經到了,正在包廂裡等著她,陪著老管家一起來的,是他的孫子。
賀瑾舟跟老管家的談話,不合適外人知道,所以張池喊老管家的孫子一起離開了包廂。
“陳叔,您請坐。”等人出去,賀瑾舟對老管家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老管家已經年過七旬,但仍舊耳聰目明,人很精神。
陳叔笑著點頭落座,慈眉善目的望著賀瑾舟道,“賀二少爺,你讓人找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想親自問我吧?”
陳叔自然是認識賀瑾舟的。
賀瑾舟從小被養在賀老夫人身邊,程老夫人跟賀老夫人是多年的閨蜜,賀老夫人自然帶著賀瑾舟去過程家老宅,看過程老夫人。
其實,在程知鳶認識賀瑾舟之前,賀瑾舟就在程家的老宅見過程知鳶,隻是當時的程知鳶並不知道。
“陳叔,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賀瑾舟先寒暄,沒有直入主題。
陳叔笑眯眯的,“挺好的,老夫人是個仁善的人,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大方,以前在老夫人身邊做事,老夫人給了不少獎金,足夠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賀瑾舟給陳叔添茶,點了下頭,問,“陳叔,您在程奶奶身邊多年,應該記得梅敬之吧。”
“梅……梅敬之。”陳叔眯起眼回憶一下,“哦,梅先生。”
看他想了起來,賀瑾舟鬆了口氣,點頭道,“陳叔,您記得。”
“記得記得。”陳叔樂嗬嗬點頭,“老夫人在世的時候,多行善事,資助了很多孤兒,梅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
“梅敬之是程奶奶資助的孤兒?”賀瑾舟詫異。
為什麼張池查了半個月,卻連這一點信息都沒查出來,甚至是沒有查到梅敬之以前是孤兒。
看來,這一切的信息,都是梅敬之有意抹除掉了。
“是啊,梅先生很有出息,很會讀書,考上了國外的名牌大學,是老夫人一路支持培養他成才的。”
陳叔點頭,眯著眼想了想又說,“不過,梅先生沒怎麼來過程家,我記得就一次,那還是他出國讀書前,特意來見老夫人,感謝老夫人,後來出了國,他就沒再來見過老夫人了,老夫人的葬禮上,他倒是來過一次。”
其實還有一次,那是在程老夫人剛被送進療養院的時候,隻不過陳叔不知道罷了。
賀瑾舟恍然,終於想通,梅敬之和梅亦衡父子,要這樣幫著護著程知鳶了。
原來,程老夫人對梅敬之有再造之恩。
“陳叔,梅敬之見程奶奶的時候,說了些什麼,您還記得嗎?”他問。
陳叔想了想,搖頭,“太久了,早忘了。”
是啊,都過去三四十年了,陳叔還能記得梅敬之是程老夫人資助的孤兒,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八個服務員端著菜魚貫而入。
等菜上齊了,服務員都退下,賀瑾舟才又問起陳叔彆的。
都是和程知鳶有關的。
程知鳶小時候的事,陳叔倒是大概都記得。
賀瑾舟問,他就都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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