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她當年,為什麼要為了三個億,屈辱的跟他簽下那份為期三年的“賣身契”?
三年期間,為什麼她又要一直那樣忍氣吞聲,兢兢業業的做一個家庭主婦,賢妻良母?
無微不至的伺候他,滿足他,任取任求,並且照顧公婆,維護偌大的一個賀氏家族。
她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用問嗎?
當然是因為愛他啊!
一個女人,權勢滔天富可敵國,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甘於平庸?
除了愛,賀瑾舟真的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她愛他,從一開始就愛他,所以甘願為他不斷的付出。
而他呢,在程知鳶最愛他為了他什麼都隱忍什麼都放棄的時候,他在乾什麼?
除了怨她恨她羞辱她折磨她,他還乾了什麼?
這一刻,賀瑾舟恨不得拿把刀子捅死自己。
他前半輩子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狠狠傷害程知鳶,甚至是殺死程知鳶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瑾舟已經淚流滿麵。
鑫瑞的小董事說到大半,突然發現賀瑾舟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滿臉的淚水,一下子懵了。
興奮的聲音卡在喉嚨裡,一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了。
“賀……賀總,您……您沒事吧?”小董事小心翼翼問。
張池回過神來,朝賀瑾舟看去,心下當即慌的不行。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趕緊打發走了小董事。
再回來的時候,賀瑾舟就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般,一拳拳的砸在他麵前大理石的茶幾上,那隻不斷揮出去的拳頭,指節已經血肉模糊。
大理石的茶幾,都見了裂縫。
張池趕緊撲過去,跪在他的麵前握住他的拳頭製止他。
賀瑾舟像個患了重症的孩子,倒在沙發上,抬起那隻傷的血肉模糊的手蓋住眼睛,忽然嚎啕大哭。
張池心都跟著顫了,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完全不知道要乾什麼。
一切那麼無能為力!
“張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彆該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終於漸弱,賀瑾舟開口,嗓子像是被刀片割開過,嘶啞的要命。
他受傷的手還蓋在眼睛上,鮮豔的液體順著手指縫隙和手背流下來,混和著淚水,流淌在他的臉上。
此刻他的樣子,狼狽又可怕。
“老板,古代的大儒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張池仍舊跪坐在沙發前,望著那樣無助沮喪的賀瑾舟,又說,“您既然知道以前的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你現在改正,以後好好對待太太不就可以了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