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你以為你湊巧幫了鳶鳶一回,就可以抵消你過去那三年對鳶鳶的傷害與羞辱了嗎?”
“鳶鳶就會原諒你了嗎?”
梅亦衡問。
賀瑾舟仍舊不動,也不看他。
梅亦衡又輕笑一聲,“你知道,當鳶鳶那天出現在鑫瑞董事會上的時候,大家都是怎麼稱呼她的嗎?”
“怎麼稱呼?”賀瑾舟終於開口,嗓音低啞,像是懺悔。
梅亦衡卻不屑,輕哂一聲回答他,“賀家的棄婦。”
“賀瑾舟,你覺得,宋逾白為什麼敢這麼大膽,給鳶鳶下藥想糟蹋鳶鳶?”他又問。
賀瑾舟又不說話了,一顆心漸漸的仿佛被鈍刀子在割一樣,痛意迅速蔓延全身。
“因為跟你結婚的三年,你,還有你們賀家,從來就沒有給過鳶鳶半點的尊重和體麵。”
梅亦衡痛心疾首,“所以在大家的眼裡,她就隻是你們賀家的棄婦,沒有人對她有任何的敬畏之心,覺得誰都可以羞辱可以糟蹋她。”
賀瑾舟聽著他的話,眼眶漸漸洇開一層猩紅,有淚水從眼角溢出。
“對不起!”他說。
梅亦衡冷笑,“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你嘴裡的這三個字。”
……
市警局。
到了淩晨,喧囂的城市也漸漸沉靜下來。
但今晚的市警察局,卻是燈火通明的一片,比起往工作日的白天,這會兒更加忙碌。
酒店幾十號的工作人被帶到了市局,辦案人員對他們一個個進行審訊。
普通的酒店工作人員,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特彆是程知鳶的套房管家,做賊心虛。
為了能減輕罪行,還不等刑警對他進行審訊,管家就把所有的事情統統都交待了。
他是程知鳶套房管家,但因為程知鳶自己帶了那麼多人,所以他這個套房管家也就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接觸程知鳶的機會很少。
也就相當不清楚程知鳶是什麼身份。
不過,套房每天的清潔打掃他肯定是負責的。
每天程知鳶帶人出去後,管家就會帶人去套房打掃。
管家被宋逾白重金收買,白天帶人去程知鳶套房打掃的時候,就在程知鳶的套房內安裝了幾個針孔攝像頭。
傍晚,程知鳶回酒店後,讓人點了餐送去套房內。
宋逾白通過針孔攝像頭了解清楚套房內的情況後,就扮成廚師去給程知鳶送餐。
守在程知鳶套房外的保鏢,也是套房管家帶人,把保鏢弄暈拖走的,好方便宋逾白行事。
跟宋逾白一起去送餐的酒店主廚親眼看到宋逾白在程知鳶喝的燙裡和菜裡下的藥。
無色無味的藥,吃起來毫無感覺。
根據套房管家的交待,警方立馬又去找到了安裝在套房內的那幾個攝像頭。
好巧不巧,攝像頭將傍晚套房內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