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開始,警方就安排了人守在病房外了。
隻等她蘇醒後,點頭同意,警方的人就會進來錄口供。
程知鳶聽完林聽和jane的稟報,整個人仍舊是不安的。
畢竟她殺了人,還親眼見證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血儘而亡。
幸好那時候,她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不然,就當時宋逾白睜大著雙眼瞪著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足夠成為她這一輩子的噩夢。
“小姐,都是我沒有儘到保護你的責任,你處罰我吧。”
就在程知鳶低斂著雙眼,目光渙散毫無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候,林聽忽然單膝跪了下去,垂下腦袋無比愧疚自責地道。
昨晚,梅亦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給了她一腳。
但具體要怎麼處罰她,還得程知鳶說了算,畢竟她現在是程知鳶的人。
“程總,昨晚的事,也有我的失誤,你連我一起處罰吧。”jane也低下頭說。
程知鳶回過神來,雙目聚焦,看向麵前的林聽和jane,慢慢說,“可不可以當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心裡清楚,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
可隻要大家不提,或許,她就不會覺得自己親手殺了人。
“小姐……”
“鳶鳶,宋逾白他該死,像他這種人,殺了他就是為社會除害,更何況,你是因為自衛才殺了他,沒有任何的錯。”
梅亦衡坐在病床邊,再次安撫程知鳶。
程知鳶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大家閨秀或者家庭主婦。
現在的她,是一個財富幾乎無法計數的龐大的商業帝國的擁有者和掌管者。
不管麵對任何的事情,她都不應該再怯弱,回避。
哪怕是殺了人。
隻有她勇敢的真正的去正視這次因為自衛,無意或者故意殺死了宋逾白這件事情。
她的內心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
以後,她才能自己獨自更好的去麵對無數不可預見的大風大浪。
程知鳶聞言,漸漸抬眸望向眼前的梅亦衡。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大概明白梅亦衡的意圖。
過去一年多來,梅敬之和他,都在幫助自己成長。
這一次的事,也是。
她必須去正視並且從殺了宋逾白的事實中走出來,才不會膽怯,害怕。
才能更有力量去麵對以後的一切。
“警方的人是不是一直等在外麵,讓他們進來吧。”她轉而說。
jane點頭,去通知外麵守著的警方人員。
不過,另程知鳶沒料到的是,跟警方一起進來的,居然還有另外三位。
都是身居高位身份不淺的人。
其中一位,居然是徐青野的父親,徐鴻任。
徐鴻任是徐青野親生父親這件事情,想必,徐鴻任未必就知道,這件事情程知鳶和梅亦衡已經知道了。
他們知道,也自然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隻是,徐鴻任為什麼會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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