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儀要麼在撒謊,要麼是真的什麼真相都不知道。
畢竟她奶奶辦事,不可能輕易留下任何把柄。
況且,周頌儀當年還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女孩。
她又無權無勢,又沒有倚靠。
母親死了,弟弟變成植物人,她除了哭,又還能做什麼?
“抱歉,伯母,打擾了!”
程知鳶話落,直接起身離開了。
周頌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再次變得陰翳,迅速布滿憤恨的殺意。
……
回去的路上,程知鳶麵如死水般的沉寂。
到現在,她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周頌儀就是她的親姑姑。
隻是差最後的血緣證據而已。
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要怎麼麵對徐青野,所以,程知鳶給徐青野所在醫院的院長打了個電話。
過去兩三年,程知鳶給醫院捐贈了不少的高端儀器,她自然也被醫院的領導奉若貴賓。
“院長,能不能在今天早上,臨時給青野安排個出差的工作,不用太久,兩三天或者三四天就好。”她請求。
她想,兩天之後,她應該已經調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並且調整好了心情,可以跟徐青野好好談這件事情。
“怎麼,你和徐教授鬨不愉快了?”院長笑眯眯問。
徐青野是權威大拿,醫院的頂梁柱,程知鳶是醫院的財神爺,院長對他們,自然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的。
“那倒不是。”程知鳶強行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隻是我要處理些事情,青野不方便在。”
“好好好。”
程知鳶明顯不願意細說,院長識趣,不再多問,忙不迭答應,“剛好華盛頓那邊的醫院有一例疑難雜症,在請求權威專家的支持,我現在就給徐教授打電話。”
“好,辛苦院長了!還得拜托院長,彆告訴青野,這是我的意思。”
“那是那是,程小姐您太客氣了,能為程小姐您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寒暄兩句,程知鳶掛斷電話,整個人靠進椅背裡,閉上雙眼,眉宇間溢出從未有過的疲憊來。
周頌儀難道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她的爺爺?
也真的不知道,她母親和弟弟的死,其實跟她奶奶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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