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又會想到兩個人很快就會分開的事實。
既然很快就會分開,那現在對徐青野好,豈不會是讓他在分開後,更痛苦?
所以,程知鳶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
徐青野躺在沙發上,卻是一整夜沒有睡。
程知鳶的燒沒有徹底退,他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起來,去檢查一下程知鳶的情況。
哪怕她的情緒在好轉,他也一刻也不鬆懈。
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他再次去檢查程知鳶的情況時,她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正當他給程知鳶攏好被子要坐下時,林聽忽然推門闖了進來。
開門的聲響,瞬間吵醒了睡的並不怎麼安穩的程知鳶。
徐青野掀眸看去,就見林聽一臉倉惶之色。
他知道,林聽不是輕易會亂了方寸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正要問,就聽到程知鳶有些迷糊的聲音響起道,“怎麼啦?”
“小姐!”林聽大步來到病床邊,“裴總被裴家的人綁走了,現在正在飛往吉隆坡的飛機上。”
“什麼?”程知鳶瞬間從病床上驚坐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小時前。”林聽說。
程知鳶眉心狠狠一蹙,“師哥他人怎麼樣?”
“聽說被打暈了。”
程知鳶聞,眸色狠狠一沉。
她早就警告過裴家人,聽說賀瑾舟也警告過。
可裴家人現在卻仍舊敢對裴言澈下手。
看來,事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裴董事長怎麼樣?遺囑立了嗎?”她問。
“立了,在他清醒的時候,確認立了裴總為裴家泰隆集團的繼承人。”
林聽點頭,又說,“聽說昨天的時候,裴董事長就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就靠天價藥吊著命。”
程知鳶聽著,不由的眯了眯眼。
看來,裴家人綁裴言澈去吉隆坡,是想逼裴董事長改遺囑。
如果裴董事長堅決不改,隻怕,裴言澈有性命危險。
徐青野站在病床前,看著此刻的程知鳶即便是臉色蒼白,一臉病態,渾身散發低氣壓卻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好像,除了研究和學習上,在生活工作當中,程知鳶從來沒有依賴過他。
她的事情,他也極少能參與得進去。
“給裴夫人打電話。”她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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