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知鳶那“你白癡了嗎”的眼神下,他立馬將伸到程知鳶麵前的手調換回來。
程知鳶無奈輕籲口氣,低頭看著他那隻手背上三道明顯滲著血絲的抓痕,拿起手裡的創可貼撕開,小心的往抓痕上貼上去。
賀瑾舟低著頭,屏氣凝神,所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在她柔軟的指腹落下來,輕輕觸碰到自己手背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也跟著完全不受控製的亂了起來。
“怦”“怦”“怦”,很快變得猶如擂鼓一般,在靜謐的車廂裡,是那麼的震耳欲聾。
程知鳶貼好一個創可貼後,抬眸去看他。
撞上的,是賀瑾舟那幾乎要燒起來的滾燙視線。
他黑眸裡跳躍的火光,那麼熟悉,卻又陌生。
還有他那被燒的發紅的麵龐,鼻尖滲出的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都讓她陌生。
此刻的賀瑾舟,真的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
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麵前,那樣羞赧,不知所措。
還不如當初的程知鳶呢!
“鳶——”
短暫的對視,在賀瑾舟喉結滾動,開口叫自己的時候,程知鳶又趕緊低下頭去,繼續給他貼上第二個第三個創可貼。
貼好後,她收拾了垃圾,然後拿過平板,又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賀瑾舟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背上三個貼的平整的創可貼,喜滋滋的跟個得了獎勵的三歲小孩,咧嘴道,“鳶鳶,你貼的創可貼,真好看!”
前麵開車的保鏢和林聽因為他的話,忍不住往內視鏡裡看一眼,都禁不住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媽呀!
堂堂賀大總裁,居然能說出這麼肉麻又幼稚的話,如果不是他們親耳聽到,一定不信。
程知鳶盯著平板上的內容,根本沒再理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程知鳶和賀瑾舟哪都沒去,都在醫院陪著安安。
寧寧也是。
每天有爸爸媽媽陪著,她覺得好開心,小姑娘的笑聲,每天都縈繞在病房裡,連醫生護士都對他們這對龍鳳胎喜歡的不得了。
安安很聽話,很配合醫生。
每天乖乖打針,乖乖吃藥換藥,乖乖吃飯,好好睡覺,身體恢複的很快。
一個星期後,安安就能出院回家好好養著了。
安安出院這天,梅家四個人都來了。
梅知妍已經研學回來了。
她回來後,也沒人告訴她說安安被摘了腎,又移植了回去,隻說安安病了才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