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鳶和安楠一起,在無人的走廊儘頭的長椅上坐下。
林聽拿了兩杯熱飲過來給了程知鳶。
程知鳶接過,其中一杯給了安楠。
安楠低頭喝一口,看一眼不遠處守著的賀瑾舟,很是困惑地問,“程小姐,你不是徐教授的未婚妻嗎?為什麼你現在又跟賀總在一起,而且,你的孩子都叫他‘爸爸’。”
程知鳶聞言,笑了笑,低頭沉吟片刻道,“這是一個有點複雜的故事,還是以後讓青野慢慢告訴你吧。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我愛的人是賀瑾舟,青野是賀瑾舟的親哥哥,那以後,青野也隻會是我的哥哥和朋友。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它。”
安楠雖然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迷惑,但程知鳶這麼說,無疑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不管他們之前的關係是怎樣的,都不重要。
她想要的,不過是現在以及以後能陪伴在徐青野的身邊。
“程小姐,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她說。
程知鳶點頭,想了想,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問,“你和青野在非|洲過的怎麼樣?”
“很辛苦。”安楠回答,又補充,“我是說徐教授。”
“他沒日沒夜,隻顧著工作。”
“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休息,更不喜歡跟我們溝通,所以才會感染惡性瘧疾,甚至是在暈倒過去才會被大家發現。”
她說著,眼睛控製不住的就紅了,眼裡開始泛起淚光。
程知鳶看著她,透過她眼底泛起的層層淚光,似乎看到了徐青野在非|洲沒日沒夜的折磨自己的身影。
她又何嘗不心疼。
她心疼的,一點都不亞於安楠。
她也想哭,想掉眼淚。
可是在安楠麵前,她似乎已經沒有了那個資格。
比起安楠對徐青野的愛,她的那點愛,實在是太稀薄,太不值一提。
更何況,她對徐青野的愛,其實並不是對依戀的愛人的那種愛。
而是對老師,對朋友,對親人的那種愛。
她早就把徐青野當成了親人。
“他會好起來的。”
她去握住安楠的手,“多給他點時間,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會嗎?”安楠滿眼希冀地問。
“會的。”程知鳶點頭,“青野,不,我二哥他一定會變回從前那樣,光輝熠熠,豁達且開朗。”
……
晚上,賀善信讓程知鳶和賀瑾舟帶著安安寧寧回去休息,自己守在醫院。
他們賀家,對徐青野這個二兒子虧欠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有生之年,他要儘可能的彌補徐青野。
唐婉寧雖然小孩子心性,但現在卻黏賀善信黏的特彆緊。
幾乎是半天看不到賀善信她就著急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