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圖南在涵洞裡麵住了下來,他不希望黃玲來找他,因為妹妹更需要保護,他跑出來除了躲藏,還有就是激發矛盾,可能方法不好,但是,目前也隻能先痛,不痛不癢沒有改變的。
莊超英回家發了一通脾氣,但是黃玲帶著莊曉婷回來之後,就到床上去躺著不管不顧了。
莊曉婷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雨天裡麵瑟瑟發抖。今晚上的哥哥很英雄,但是也讓她感受到了家裡的狂風暴雨。
窩在小被窩裡麵,今天哥哥沒有在,她蜷縮成了一小團,黃玲隔著被子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雖然受了驚嚇,但是有著媽媽的守護,莊曉婷也稍微好了點。
“媽媽。哥哥會回來嗎?”
莊曉婷柔柔的詢問黃玲,黃玲小聲地說了句會的,睡吧。興許是累了,沒有一會兒,莊曉婷就睡著了。等她睡著了之後,黃玲站起來幽幽的看著背朝裡麵側身睡著的莊超英,整個人都是冷的。
她對莊超英太失望了,有一瞬間,她想過離婚。現在孩子為她撐腰,但是鬨了一台之後,人就消失了。結果他丈夫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躺在了床上,似乎那孩子不是他的一樣。
黃玲很想現在出去找莊圖南,但是現在三更半夜的,怎麼找不說,而且莊圖南跑出去,明顯是躲著他們的,就算是請全部鄰居去找,沒有個方向,他們怎麼找?
最關鍵的是,她去找了,曉婷怎麼辦?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都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雖然說曉婷在身邊,但是,其實女孩子是更敏感的,而圖南跑出去,畢竟是男孩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如果明早上圖南還不回來,她會報派出所,請所有的認識的幫忙翻找,即便蘇州再大,她就算拚了命,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圖南。
隨後黃玲就這麼坐在了床邊上,希望奇跡會出現,莊圖南能夠回來。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黃玲坐在床上一夜未眠,莊圖南在涵洞裡麵盤書包也是徹夜狂歡。
可是這書包感覺都快被他給玩包漿了,還在隻是百分之五十六的進度。
不過看著天色已經有了微微亮了,莊圖南立馬將衣服藏了起來,他必須衣著單薄,背著書包,然後去告狀。
他迅速來到了婦聯門口蹲著,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這時候的天氣還不是很冷,但是早上溫度也很低,沒一會,跑熱了的莊圖南體溫也開始恢複了,並且因為個子小,整個人都開始溫度下降了些。
蹲在角落裡等了差不多兩小時,期間他一直在盤書包的背帶。因為沒有時間記錄,他也不知道百分之一的進度要花多少時間,但是他感覺到,過了百分之五十之後,每一個百分之一花的時間都增加了。
不過莊圖南並沒有在意,他現在才幾歲?有的是時間。一天一次機會,用不了多久就會起飛了的。
終於,來了一個上班的人,年紀看起來不到四十歲,一個過耳短發,穿一身深綠色工裝,背著個小包。一看就是個乾練的女人。
“小朋友,你怎麼在這裡蹲著呀?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她看到了蹲在角落的莊圖南,這大早上的就蹲在這裡,縮成了一團,恐怕是在這裡蹲了一晚上了吧?
莊圖南一直在擼書包背帶,但是在她來出現的第一瞬間就發現了。所以並沒有做其他的動作,等著她來詢問。
莊圖南抬起頭,眼中閃爍努力逼出一點淚光。
“阿姨,我叫莊圖南,我是來找婦聯主任的,我要告我爸爸。”
莊圖南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開口就要告自己的爸爸,不過女人還是忍住了驚訝,告訴他她就是婦聯主任,姓羅,然後耐心的詢問具體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幾年前,
畢竟,她這裡是婦聯,不是街道辦,也不是派出所。如果不歸她管的,她會帶著莊圖南去對的地方。
“昨天阿婆生日,我們家帶著各種各樣的材料去給阿婆過生日,媽媽去做飯打掃衛生,什麼累的臟的活都做了。
壽宴做好了,我爸爸和阿爹阿婆不讓我媽和妹妹上桌吃飯,我說這麼做不對,我爸爸還打我,我就跑出來了,我想要給我媽媽一個公道。
我們家的家務都是我媽媽做的,我們家的吃喝都是靠媽媽的工資,我爸爸的工資給了阿爹阿婆很多,剩下的也不拿出來補貼家用。
他還覺得媽媽沒用,連吃飯都不讓媽媽上桌,還讓媽媽和妹妹去廚房吃素麵。”
莊圖南沒有添油加醋,隻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婦女主任聽後十分震驚和氣憤,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有這種餘孽?婦女能頂半邊天,怎麼還有壓榨婦女的地主老財?
而且還虐待小孩,重男輕女。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小朋友,你是對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要反抗。走,小朋友,我帶你回家。”
婦聯主任說著就準備拉著莊圖南去回莊家,好好給莊超英說說什麼是新社會,什麼是婦女能抵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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