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若穀一樣,作為最後一批插隊的知青,她知道自己回去是早晚的事,所以看不起這鄉下的一切。
送情書?
這鄉下野小子,也隻是有點文采而已,她還真看不上。
隻是,要不是許若穀纏著,她還真不會注意到這人到底什麼情況。
這幾天的接觸和打探,她隻能確定一點,這小子有心機,而且嘴狠毒。
好幾次,她都被說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講真,這幾次來找這鄉下野小子,她就是不服氣許若穀,硬著頭皮來找,但見麵之後也不知道說什麼。
讓她難受的是,好像越接觸,鄉下野小子還越看不起她。
這算啥?
不知道有多少人哄著她,捧著她,她稀罕?
可就是不爽。
隻是僅僅這樣,她還不認為許若穀能纏得這麼死。
眼下瞧著許灼這樣,她突然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她發現,這個人,真的和周圍麵朝黃土背朝天,吃喝玩樂乾活沒追求的農民,有著本質的不同。
許若穀好像和他認識一天就在一起了。
這說明,她早就發現了這鄉下野小子的不對勁?
要不然,就那老娘們兒比自己還清高,能纏著這個野小子?
想到這,她心底生出一股氣來,越發不服。
“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
許灼淡淡看著她:“哦,那咱們之間就可能了?”
“那當然不……”頓了頓,她深深吸氣,仍舊保持如常的溫柔道:“不是不可能,我和她情況完全不同,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你說嘛。”
“我家庭正常,家就在旁邊海城,易城不是號稱小海城嗎?”
“海城我知道。”
“你還不知道她下鄉前的事吧?她這人本身就有心理問題……就是,用本地的話來說,精神病。”
“不是,她是抑鬱症。”
“你還知道抑鬱症?”頓了頓,她繼續道:“但我說的不是這個,許灼同誌,她在同齡人裡是天才,在藝術這塊水平很高,原本要出去留學的,和彆人一起。後來因為一係列事,她來插隊了。”
“未婚夫?”
“如果是未婚夫還好,她們家有個指腹為婚的,結果生的都是女孩,她們兩個從小關係很好,她……喜歡女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汙蔑?”
“不管是不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