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手裡布票不少。
這年代的窗簾都很簡單,素淨明亮,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
不過比起做衣服的布料,仍舊要花不少。
許灼挑來挑去的,似乎難以下決斷。
“就這塊吧,適合你家。”
許若穀抬手指著那白色鏤空桂花紋的素紗說道。
“你覺得這花色好看嗎?”
“廢話,要不好看你掛著礙我眼睛。”
“顏色呢。”
“顏色哪來更多選擇?明亮點吧,看著心也敞亮。”
“說明你心挺陰暗的……誒、誒、誒!”
最終,許灼花了一大把布票,買了卷窗簾。
“您好同誌,我問一下,郵票呢。”
“稍等,我給你拿。”
待店員進去,許若穀疑惑道:“你抽屜裡不是有郵票嗎?”
“彆鬨。”
許灼有些嚴肅。
隻等著店員回來,拿出一大本郵票冊子給他看。
他一頁頁翻看,似乎在找著什麼。
許若穀這才明白他好像有點集郵愛好,雖不耐煩卻也等著。
一直到最後三頁時,他眼前一亮,瞳孔都縮了縮。
眸子裡倒映著一張張紅底黑猴子的郵票!
猴票!竟然真的有!
“小同誌,你要這個嗎?這是今年二月份剛出的新郵票,要幾張?”
店員見到許灼眼睛便連忙問道。
“這三版都給我吧。”
“三、三版都要?”
“有問題嗎?”
“不便宜呢。”
“我有錢,買回家遲早要用的,不如買多點。”
“倒也是……”
店員沒說什麼,直接給他把這些都包了起來。
回去路上,他直接進入了藥材收購站。
給剛打過照麵的老板,遞了一根煙過去。
這老板姓袁,叫袁如輝,四十多歲,是個赤腳醫生。
幾次打交道下來也熟了。
“謔……芙蓉?小許,是不是又有東西要賣?”
拿過香煙,許灼給點著。
袁如輝放下《赤腳醫生手冊》,臉上笑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