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一一指著,直到最後一個人時,就發現是個看似樸實的青年,借著擁擠的人群,貼在一個大媽身後。
一群人仔細盯著看完後,女打投員臉紅了,男的則一臉便秘。
怎麼齷齪到這樣?
這都下得去……鳥?
“穿上皮,你們站的高了,看得廣,但也看得粗。”
那個女打投員道:“問題是有了,可這些事解決起來太難。”
“難什麼?不要怕難,著手乾就好。”
“許同誌,你說得容易。這附近的騷臭,都是便溺導致的。就算我們今天鏟了,明天還會有。我們不怕累,可天天弄,改變不了根本問題。如果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還請協同幫助我們。”
“那不會建個公廁嗎?”
“公廁?建公廁也要錢啊,我們打投部哪裡有錢?”
說到這個,一眾人就笑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打投部隻是負責投機倒把,不負責管理。
這一塊屬於東蔡村。
東蔡村小歸小,可卻能收這裡的攤位費,也算富得流油了。
隻是去找村委來說這件事,怕是不可能。
“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啊,是真的手不提籃,肩不挑擔。”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種菜需要肥料。”
“肥料是什麼?”
“都是糞肥。”
“去買糞肥要糞票。”
“東蔡村這麼多人要靠著種地吃飯,平時糞肥也就各處自家的開缸拿,但終歸有限,還是得去外麵買。”
“五村集鎮為中心,周圍生活了上萬人。”
“有這個公廁可以收集多少糞肥?”
“你們這麼和人家村委說,你說人家願不願意建?”
打投部可不是什麼小部門。
在這個風氣不開放的時代,投機倒把仍舊是嚴打對象。
一般人還真進不來。
在這裡的打投員,有幾個家裡不當乾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