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做什麼。”
“做些衣服,褲子,裙子之類,對了淳珊姐,內衣能做嗎?”
“能是能,得看要求。”
“我有圖紙。”
“有圖紙更好,省事了,就是要標明尺寸角度什麼的。”
“這些數據都有,價格怎麼說,您彆不好意思。”
“布料自備,兩……一塊五吧。”
衣服不管啥時候都比豬肉貴。
尤其是這時候的布料本身也不便宜。
許灼道:“回頭我讓阿山把圖紙和布料拿來,您幫忙做,一件我給您兩塊五,外加布票,您看成吧?”
“這個價格太高了……”
“阿山在長身體,需要吃些肉蛋奶。我先前請人家做衣服,人家給的價格也不低。沒道理這個錢人家賺得,您賺不得……對了,您會用縫紉機嗎?”
“會,下鄉前家裡就有。”
許灼一愣,茅淳珊下鄉前那都是多少年前了?
那時候家裡就有這東西,家庭不一般啊。
可想想也對,一般家庭能去海外嘛。
“我那裡有縫紉機,家裡沒有一個會用的。我媽也隻會縫縫補補。不過現在她忙彆的事,也沒時間。回頭給您拿過來。”
“這……這不行……萬一弄壞了……”
“您放心吧,多大點事。給您拿過來了,您速度快了我也方便。”
這事敲定了,許灼回到二十三號,和躺在床上睡大覺的許若穀說了聲,便騎自行車拿上戶口本材料,前往市公安那裡辦理分戶口。
他走後不久,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雙橋巷。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百灣鎮磚廠的總經理林嵩。
林嵩身邊跟著的是鄭新國。
“我說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時要跑也是往城裡跑,今天怎麼來鄉下了,果然啊,是為小許同誌來的。”
林嵩笑著道:“小許同誌上次和我說下次再談,這麼久也不見人來。山不向我來,我自向山去嘛,誒,嗬嗬嗬嗬……”
鄭新國笑道:“老林,你這咬文斷字的毛病可得改改。什麼時候染上這種惡習氣了,要不得。咱們當兵出身,做事就是爽利,直接。做壞了也不用擔心,一個腦袋下一條肩膀,扛著擔當。可不能這樣,文縐縐的,肚腸彎彎繞繞。”
“哈哈哈哈……你啊,還在覺得我擺官架子呢。我哪裡是會忘本的人?我要忘本也不至於這般愁眉苦臉了。工廠裡,多少人指著我吃飯呢。我擔子不輕……對了,小許同誌就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