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像沒看到一樣,踩了上去,用力撚了撚。
應亞萊人已經站不穩了,他糖尿病十多年,常年打胰島素,對於劑量把握然後打完之後偶爾放縱飲食什麼的,已經駕輕就熟。
幾秒之間,耳膜已經可以聽到心臟瘋狂而劇烈跳動的聲音。
這個程度讓他舌尖麻木,渾身發冷,看什麼都模糊不清。
大腦已經控製不住四肢。
他咬緊牙關,憤怒瞪大猩紅雙目:“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應亞萊半倒在地上,攀住樹想站起來。
“彆發怒啊,加速血液流動您這不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芒斯特覺得自己是位十足的紳士,看他綿軟踉蹌,甚至出手虛空要攬著他。
“你要,害我……”
“應叔,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我實在是……”男人歎了口氣,憐憫看他已經擴散無法聚焦的瞳孔,猛地左手掐住應亞萊的脖子。
青筋淩厲,虯結肌肉,紋身遍布。
“我實在是太善良了你知道嗎,嗯?”
“可你太自負,看不上我。”他笑得邪性,湊近說,“沒有人能阻止我拿到化工廠,我在陳家忍辱負重設局十年,誰擋,誰就給我死。”
應亞萊麵頰通紅,此刻他難以呼吸,血壓飆升。
濕汗淋漓讓他越發眩暈顫抖。
看他這麼可憐,芒斯特耐心異常:“你是不是想問,明明是日常的刻度打胰島素,怎麼就多打了呢?應叔,但凡你多看一眼注射液就會發現,刻度數字調密集了好幾個單位呢。”
男人歪頭,看死人一樣:“我隻不過用了瓶香檳稍加引誘,你二話沒說乾了半瓶。多打胰島素又酗酒……哇哦,你有沒有聽到上帝在召喚你。”
酒讓血液加速新陳代謝,胰島素吸收更快。
如果不是芒斯特掐住他脖頸的手,他已經徹底站不住了。
得病多年的老人,胰島調節功能早就沒有了。
“畜生……下、下地獄……”
“哦對,你作惡一輩子,確實上不了天堂。”
嗤笑一聲,扼製的大掌鬆開。
‘咚’一百五十多斤的男人轟然倒地。
許是覺得無趣,芒斯特用那剩下的半瓶酒直接傾灑在他身上。
衣服被液體浸濕,濃濃酒味並不好聞。
“你放心,嫂子有人照顧。說起來也多謝你這些年的細心嗬護……幫拓昂跟嫂子的孩子養那麼好。”
“叫你聲爸爸,也該安息閉眼了不是?”
落入耳朵裡的真相是最後一把致死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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