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的行李箱滾輪出了點問題。
好像是進了小石子,她側頭夾著手機,用力拽:“我在……國際學院後……”
‘啪嗒’滾輪斷了。
直溜溜地向下滾,直到——
被雙空軍一號板鞋踩住。
咬了根棒棒糖的男人詫異看向腳下滾輪。
然後又抬頭看臉色慢慢泛紅的女孩。
“你的?”
剛問出話,臉頰顏色跟身後晚霞一個色了。
陳枝喂喂喂了半天,發現溫迎電話掛了。
她:“……”準備先回趟寢室,一會兒再去國際學院找她。
頂著一張惡人臉的阿提查眯眼看她,“還要嗎?我看貌似……”
被他踩碎了。
不是,什麼爛質量他也沒用力啊。
阿提查問了兩句,那姑娘一聲不吭,他舌尖卷了下糖:“???????????hello?”
這下溫迎反應過來了,趕緊用英語回他:“不要了。”
預科班還沒上,她泰蘭語幾乎就聽不懂。
“東西給你踩壞了,我給你拿行李箱吧,要去哪?”
自覺無比和藹,阿提查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近她,哪知道溫迎盯著他臉上從眉至下眼皮的深重傷疤,嚇得一哆嗦。
東南國家亂糟糟的,看這人完全不像是個好人。
天呐,不會是見自己是外國人,要……搶劫吧……
“說話,去哪兒?”
那聲音落在女孩耳朵裡,跟毒蛇信子似的,後脊生涼。
“彆過來啊……我、我知道大使館在哪裡……”
阿提查:“?”
“我朋友也在這學校,她是本地人!”
阿提查:“??”
“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我告訴你!!!”
阿提查:“???我就是警察。”
溫迎真的要哭了。
瞧她這樣子,男人大概也猜到了。
他彎下腰,睨看縮成一團的小白兔,嘴角故意噙著不懷好意的笑:“來,跟警察叔叔說,遇到什麼事了?”
突然,女孩抄起電話就大喊,用的還是英語:“枝枝枝枝救我,我在國際學校後門,有……有黑道頭子嗚嗚嗚嗚!!!”
“他好可怕,他肯定是……是毒梟!!”
陳枝:“冷靜,冷靜,深呼吸。”
且不說這學校門口哪裡來的毒梟,就溫迎這激動勁兒,她怕她心臟出毛病。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不是毒梟。”
長得凶神惡煞這事兒是他能控製的嗎?莫名其妙被小白兔定罪成‘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