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將放在地上的啤酒勾開拉環,遞過去:“平靜的生活,我看你這過得很舒服嘛。”
“嗯。”絲毫不遮掩,木法沙晃蕩著易拉罐,昂頭吞咽:“懶得管,管個屁,毒販殺乾淨了,戰爭打打停停也不是老子能控製的。”他俊麵大笑:“這不是有洛瓦總統。”
是啊,木法沙確實不用過於操心。
俄羅斯國防相當嚴格,也就是一些國際局勢問題。
至於毒品交易,國境內沒人敢在這位暴徒眼皮子底下犯。
他扶持自己的入幕之賓洛瓦·特裡傑夫為總統,儘心儘責,亦是民心所向。
“你熬出了頭,可我……”話鋒急轉而下,芒斯特眸中雲起雲湧,凶狠異常,手中易拉罐瞬間捏扁變形,他咬著煙冷笑:“泰蘭的軍政聯合皇室,找不到幾個不想殺我的人。”
“蘇欽·安已經於昨日抵達,但她貌似並不知道你將大半的軍火和兵力從柬埔寨轉移到我這,你懷疑她?”
“倒也不是懷疑。”芒斯特眯了眯眼看向校場深處的密林,如今已是深夜一片寂靜。
他知道,曾經木法沙這座城堡也是並不安全。
就像如今他的人生一樣,沒有片刻安寧,如同吞人的巨獸伺服在生與死,黑與白之間。
“那逸家族以王後為首的一黨派人已經注意到柬埔寨,我早就有所預料兵隊中有吃裡扒外的蛆蟲,不得不提防所有人。所以才把大部分軍火和兵力拜托你幫我看著。”
一旦被查到柬埔寨有他的軍工廠和大批駐兵,即便是國王要保他都沒用。
為了不全軍覆沒,他隻能兵行險招,橫跨東南亞,讓遠在俄羅斯的木法沙幫忙。
木法沙抬手拍拍芒斯特肩膀,陰騭黑瞳眺望茫茫校場,沉聲道:“那位納朗雖然不是王儲,但嫡係中成年男性隻有他一人,再加上他母家的關係……我得提醒你,你一旦去了英國挖他老底,整個那逸家族都會天涯海角追殺你。”
男人麵色冷峻,他雙臂擱在圍欄上,弓起寬闊脊背碩臂肌肉暴突,手上變形易拉罐擲向遠處:“結合外部勢力擾亂國內安寧,還在民眾中大批量販賣毒品。嗬嗬,那逸家族挺他當未來王儲、國王,也不想想讓這種人上位,泰蘭早他媽的完蛋了。”
一個被戰亂和毒品統治的國家,那是人間地獄!
木法沙夾著煙迎風呼出一口,言簡意賅:“那逸家族會全力輔佐納朗拿到海陸空三棲總司的位置,到未來再成為王儲登基……你想象過到時候那副畫麵嗎?”
“整個東南半島局勢,會陷入巨大危機。”
“除了隔壁的華國,其他本就內亂的國家隻會內外夾擊,民不聊生。”
聽木法沙說完,芒斯特沉默須臾,“會很可怕。美資刻意引導下,毒品槍支暴力泛濫,而作為國王對軍隊和武器有控製權,國會上下兩院,最高法9名法官,多個黨派,會布滿那逸家族的親信。”
到時候泰蘭會變成獨裁者手裡的玩具,歐美市場的後花園。
男人單掌提著酒罐:“如果真的到了這一天,納朗將會是權力最集中的一屆國王。”
這就是他父親昭克裡·提達國王提防各大家族,尤其是王後……並且遲遲不肯立下王儲。
一旁木法沙慢悠悠的閒散做派:“可憐你們泰蘭國公民嘍~”
斜眼睨去,男人抬腳就踹。
被木法沙側身迅敏躲過,痞戾輕樂:“你看你,開不起玩笑。”
算什麼玩笑呢,分明是赤裸裸的真相。
他們兩個人精中的人精都心知肚明。
嗤。
芒斯特玩味在他身上來回梭巡,頑劣笑問:“都他媽的日夜耕耘出兩個娃了,身手還這麼敏銳呢。”
當初在墨西哥沙漠,倒是對桑茉莉有那麼一麵之緣。
一身狼狽之下,也是美麗的驚人。
嗯……也就是比自己老婆差了那麼一點點吧。
木法沙知道這邪祟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故意湊到他麵前打量半天,隨後點點頭:“破了處結了婚是不一樣,最起碼看上去人模狗樣。”
從褲兜裡摸出煙,偏頭點上,他粗聲低啞,“早就跟你說,在監獄裡出來不要東跑西跑,本來憋了一年多不開葷就會變態,看你這個樣子,人家姑娘被你折騰的不輕吧。”
“上回你問我手術那事,你不會真的去……”尾音拖長,意味頗深地垂首目光落在他胯上。
芒斯特灌下一大口啤酒,嗬出酒氣,瀟灑落拓的痞樣:“結紮了,不過來之前我又去疏通了。”
言語直白,弄得邊上孔武粗獷的男人都愣了半晌:“怎麼,閒得無聊去手術台跟醫生炫耀大家夥?”
“枝枝,瞧著蠻喜歡小孩的。”耳邊這吊兒郎當語氣真是夠欠揍的,“她想要,那就給她個孩子也不是不行。”
不遠處花房內的燈滅了,茉莉朝這邊走來,木法沙趕緊把煙一丟,直接踩滅。
扭頭一看芒斯特還在那吞雲吐霧,“你嫂子不愛聞煙味,抽什麼抽!你要備孕也得戒煙。”直接手一奪,又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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