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溫雪梨朋友開的,在鬨市區街角,推開門,喧囂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陳枝淹沒。
她對這種場合有點慌亂,頭一回來鬨吧。
昏黃的燈光在煙霧中掙紮,曖昧地灑在每一張臉上,表情沉醉迷離。
空氣中淡淡的煙草味與香水汗水交織氣息,刺激鼻息,撩動神經。
溫雪梨穿得倒是乖乖女,但明顯來過不少次輕車熟路。
“枝枝,你酒量怎麼樣?”盯著調酒師上下飛舞的手臂,雪梨一會兒眼睛放光一會兒沮喪低頭。
自己還在那喃喃自語:“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我不能再這樣人菜癮大了……”
看著周圍紅燈酒綠,小姑娘攥著她衣擺拉了拉:“我、我一喝就上臉,可不能喝啦~不如我們換個……”
換個什麼地方呢?這大晚上的。
總不能是奶茶咖啡店。
捧著剛調出來的自由古巴,雪梨噗嗤嬌笑,兩個甜酒似的小梨渦蕩漾在臉頰上,“乖寶寶,我們枝枝就是乖寶寶,不像我——”
她笑著笑著,聲音有點失控。
紅紅的眼眶也瞬間溢滿水汽。
“我早就,變壞了。”
——那個可怕的撒旦,在那晚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在泳池裡占有。
親愛的,歡迎來到地獄。
他說。
“什麼壞了?”聲音嘈雜,陳枝沒太聽清,湊上去歪頭看她。
“哦~酒壞了,走,我們去包廂。”她搖頭,皺皺眉頭放下酒杯,淚珠在不經意間甩落,嬌弱惹人憐。
剛坐下,雪梨就接通電話,愣愣盯著小姑娘,將手機遞了過去。
“找你的。”
陳枝嘴裡塞了塊西瓜,還沒咽下去就聽見熟悉的流氓聲音傳來。
“老婆,怎麼不接我電話?”
“聯係方式什麼時候加回來……我錯了,寶寶,我給你跪著呢。”
電話那頭沒動靜,女孩輕軟軟的‘哦’了聲,“那你還挺厲害,開著車還能跪啊。”
“……”
瞬間,芒斯特閉嘴,噎了兩秒。
怎麼哄怎麼哄,快把嘴唇咬破的男人急得團團轉。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小妻子身上香香軟軟,怎麼搞都舒服,他繳械損毀多少高純度毒品,怕是都沒陳枝那麼難戒!
本來他就對小姑娘整天圖謀不軌,這憋了倆月……確實,這……
過分了點。
男人感歎,這糙老爺們和小仙女是不一樣啊,換做彆人誰他媽的敢陰陽自己一句?
早死輪回八百遍了。
但一聽枝寶罵他,嘿嘿,好爽。
“我給你拉黑,你竟然還查我朋友電話,總司長官,好大的官威,知不知道這是侵犯隱私!”
“……”男人把車一停,“你這幾個小時不理我,老子能坐得住嗎?老婆,咱不然想點好……你昨晚累歸累,是不是也挺釋放的?”
“芒斯特!你胡、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這倆月憋都憋死了,寶寶你難道不bie——”
‘啪’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