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亭書擦著頭發回來的時候,沈硯塵坐在桌子邊發呆。
那個玉墜是給誰的啊?
沈硯塵知道亭書不會無緣無故買東西,難道是給那個範小姐的?
可這些日子以來再沒有見過那個範小姐。
難道是給我的?
怎麼可能,如果是給我的,阿亭早就拿出來了。
李亭書邊擦頭發邊問:“你在想什麼?”
沈硯塵回過思緒:“不曾,要我幫你擦嗎?”
他言語閃爍,眼神回避。
李亭書放下帕子,在桌邊坐下,用篦子梳頭:“不用,差不多乾了,我早晚有一天絞了這頭發。怎麼,你動我東西了?”
古代留頭發真不方便,還是現代好,剪短以後天天洗都沒事,帕子過一道就乾了。
他狐疑的望著沈硯塵,又問了一遍:“你動我東西了?”
“沒,沒有啊,阿亭你彆胡說,不能隨便剪頭發的”沈硯塵很想鎮定下來,但還是結巴了一下。
他說著要去幫李亭書擦頭,阿亭的頭發長好以後挺好看的。
李亭書避開他,然後走到床邊,指著木盒,眼神卻盯著沈硯塵:“這個木盒你打開了?裡麵有個木雕你看見沒?”
他打著哈哈:“是木雕嗎?阿亭是要送給誰的啊?”
這個問法和他母後一模一樣,藏的東西總要用另一種東西代替問。
如果自己說出來真實的名稱一定會被發現,他不能說。
李亭書見他沒有上套,心中雖然狐疑但也不好多問,隻說:“是木雕!至於送給誰,你就彆管了,你不許動我的東西,知道嗎?”
“哦”沈硯塵有點失落。
阿亭有秘密,卻不願意告訴自己,也不知道送給哪個姑娘的,走了快兩個月,在路上又遇見漂亮姑娘了吧?
李亭書又給自己倒杯茶,見沈硯塵癟嘴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編排自己。
他沒好氣的說:“小甲魚,你少編排我,我不是王小虎,上次是意外,現在念書才最重要,我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那事的人”
沈硯塵有點尷尬,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
他一邊把被子鋪好,一邊說:“哦,我知道了,不動就是了。我也沒說你是那種人啊”
李亭書有點生氣了:“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少拿我和王小虎那種精蟲上腦的比”
他覺得他真是太慣著沈硯塵了,現在一點點事都能給他甩臉子。
沈硯塵鋪好床問:“那是什麼蟲?阿亭你不要生氣,我沒那個意思”
“你最好沒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