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轉,撤回手機,撇撇嘴:“不賣就算了。”
遂當著祁淮舟的麵給薑顏梔回信:【薑小姐,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家裡大侄子放狠話,說寧願扔掉都不給你】
祁淮舟:“……”
牙都快被他咬碎。
這番胡謅,全然曲解他意思。
三叔汙蔑人的手段愈發見長。
“你的意思我已經轉告了,困了,回房睡覺。”祁盛辭趕在大侄子爆發前匆匆離開書房。
想想也覺得有趣,有時逗逗麵癱的祁淮舟,不失為一種樂趣,就讓他自己著急去吧。
另一邊。
薑顏梔看清信息後一頭紮進枕頭裡,欲哭無淚。
又是一陣輾轉反側,這下是全無困意。
苦悶持續至淩晨一點。
手機突然來信息了:【薑傾綿,下來】
?
不確定,再看看。
祁淮舟這話是什麼意思?
驀地,神經跳動,她心裡突現個念頭,忙跑到窗邊看。
果不其然,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樓下,於空曠的地塊顯得極為顯眼,一如立在車門邊的男人,周身氣壓幽沉,令人猜不透,渾身上下散著股久居高位的矜貴和漠然。
仿佛與寒風也產生一段莫名的距離感。
現下停了雪,但路邊的積雪並未完全消融,一組組對照物中,薑顏梔眼中那道身影越發清晰。
手機震動。
【我知道你沒睡,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薑顏梔心一緊,他真是太會拿捏她了。
想罷,趕忙套上外套下去。
卻隻停在大樓風口處,腳已然不聽使喚,再挪不動半步。
祁淮舟靠在車身,身著墨色大衣,一雙深邃至極的黑眸徑直落她身上,互視達將近一分鐘,他不緊不慢的出聲,語氣攜著不容抗拒的強勢:“過來。”
薑顏梔唇瓣輕輕抿合,猶豫片刻,強行壓下急劇亂撞的心跳,抬步慢悠悠的趿過去,像個蟲子般,挪挪頓頓,好不謹慎。
陳遲見狀都忍不住垂頭暗笑。
薑小姐對老板的懼意隔著漆幽的夜色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祁淮舟側目掃他一眼,他霎時收住,走至一邊給老板和薑小姐騰空間,不經意抬頭一瞬,視線驀然定格在樓上窗邊那張緊緊貼在玻璃上的臉,正張望著往這邊看。
喲嗬!
又一個看戲的!
祁淮舟見薑顏梔距離一點點拉近,緊蹙的眉宇得以舒展,但他的耐心早已傾消,等不及,便直接朝她跨步。
薑顏梔立在原地,心緒隨著他每走一步墜落一分,距上次見麵那番鬨騰後,她對他的逃離欲又平添幾度。
祁淮舟將她悄悄往後退的步伐納入眼底,眸光微沉,摘下圍脖的間隙朝她說:“怕什麼?”
“之前那麼勇的事都做了,薑傾綿,你現在怕什麼?”
薑顏梔頭快低到地麵上去,露出脖子後方白皙的肌膚,涼風趁機輕貼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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