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搖搖頭:“久疾難醫,況且她的左耳剛出事那會挺嚴重,但她沒及時醫治,以至於到最後完全聽不見聲音了才來醫院,早就遲了。”
“我看她自己都不太在意,該來複診時不來,隻有偶爾發疼了才來,這樣不行。”
“你身為她男朋友,得叮囑一下。”
一番話致使祁淮舟默聲,眼眸流轉著心疼的情愫,他的綿綿……
“她第一次來看醫是什麼時候?”
許醫生思索片刻:“兩年前吧,她來的時候,耳朵裡藏著血,那時候就已經聽不見了。”
祁淮舟道了聲“謝謝”,踏出門口之際,許醫生又多嘴說了幾句:“前幾天她過來,也是左耳發痛,我估計是和人起了爭執,被人不小心弄到的,但她不肯說。”
……
車上,祁淮舟轉動手上的戒指,眸光暗沉,情緒不明,隻有一顆心痛得發悶。
薑傾綿,什麼都不肯和他說。
“陳遲,查清楚前幾天在她身上發生的事,看看是誰對她動手。”
“是。”
“另外……”祁淮舟降下車窗,寒風瞬湧進來,刮得臉疼,令他清醒幾度,沉思好半會兒,他咬牙決定,“把兩年前她離開滬城的來龍去脈也全部查清,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落下。”
“是。”
陳遲透過後視鏡觀察老板,不免驚訝。
兩年來,老板對薑小姐一片癡心,好幾次想要查當年的事,可到最後又反悔,始終沒查,具體原因陳遲不知,但現在老板終於下令,他也甚是欣慰。
“老板,現在是回老宅還是去錦陽小區?”
不怪他這樣問,實是薑小姐搬到錦陽小區後,老板每日都會停在樓下,看著她熄燈後才離開,有時候工作忙,急件多,便就著頭頂的暗光處理。
而他則得了老板關切,坐在駕駛位直挺挺的睡著,每每醒來,脖子都累得要命。
起初不太舒服,後來幾天習慣後便覺得沒什麼,打工人打工期間隻要能睡,在哪都是香,隻是他沒想到,薑小姐有時比鬼還能熬。
“回老宅。”
祁淮舟語畢,便靠著椅背放鬆身體,闔眸養息。
——
隔天下午。
薑顏梔過敏已無大礙,正對鏡整理自己衣扮,粉色高領毛衣搭配白色絲絨半身裙,長發隨意披在肩頭,略施粉黛,比之先前穿扮,精致許多。
臨出門前,她抬手理了理鬢邊發絲,擼了擼啵啵。
祁淮舟早在樓下等著,見她下來,眼裡掠過驚豔,順手撈她入懷,箍緊她,在她右耳咬字:“綿綿,以後多穿這類衣服,不僅漂亮,還顯得有活力些。”
薑顏梔壓下嘴角欲彎起的弧度,佯裝不在意:“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你管不著。”
頗為傲嬌的話仿似在祁淮舟心裡劃了一槳,蕩起漣漪。
薑顏梔被他圈在懷,沒掙紮,也沒注意到祁淮舟視線正落在自己左耳,眸色晦暗。
“怎麼不戴耳環了?”
薑顏梔凝滯一瞬:“不想戴了。”
自耳朵出事後,偶爾發痛,戴耳環有影響,況且那時戴耳環是因為少女的的愛美之心,現在年齡逐年增加,漸漸沒了熱情。
祁淮舟自知理由是假,卻沒拆穿,反是撥弄她耳垂,輕輕一句:“不戴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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