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周政禮低聲罵。
江敘遲嘴角抽了抽:“你倆一個貨色,你比他還過分,怎麼好意思罵的?”
周政禮:“……”
“算了,今天你們剛回來,估計也累了,先休息一天吧,改天再聚。”
祁淮舟點頭應付,攬著薑顏梔先行往車裡鑽。
後頭幾人見狀連“嘖”幾聲,紛紛鄙視。
唯有江兮月一路凝望,指甲戳入手心,可麵上的神情卻沒顯出異樣。
周政禮試探性的握住她肩角:“走吧,我送你回江家。”
江兮月溫婉一笑,唇瓣仿若儘失血色,分外蒼白:“不用麻煩了周大哥,一會我順哥哥的車回去就行。”
周政禮沒作聲,難免失落。
終歸是不敵【心上人】三字。
在國外兩年他陪在她身邊,感情算是進展迅速,卻也隻能終止在朋友亦或是哥哥的地步,始終無法跨越那一層。
不過他也心甘情願,隻要她好。
眼下,一回國便碰見祁淮舟,他們的感情估計又會冷淡幾分。
說來狗血,他喜歡她,而她卻喜歡自己兄弟,偏自己兄弟喜歡的又另有其人。
“好,讓小趙跟著你回去吧,你現在身體弱,小趙照顧了你這麼久,比起其餘人,更了解你的身體狀況。”
“多謝周大哥。”
臨去前,江敘遲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無聲安慰。
幾人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一個局外人,瞧得最是清楚。
車上。
江敘遲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起:“在國外過得還好嗎?”
江兮月興致不高,這會兒心情不虞,牽動了氣,猛然咳了幾聲。
江敘遲微皺眉,給她順背:“這兩年在國外治療,怎麼一點沒見好轉?”
“從小的毛病,就算國外醫療設施好,也不能根治了。”江兮月將劉海撥開,光潔的額頭也因病氣而顯得皙白。
江敘遲輕輕掃了一眼,這位妹妹兩年未見,病氣未減,卻絲毫沒影響顏值,反倒增添了幾分病態美。
鵝臉蛋和瑞鳳眼是極佳搭配,空氣劉海適當遮掩病態,顯得沒那麼羸弱,隻是粉裡透白的唇還是昭示著弱不禁風的病殃感。
“哥哥,阿舟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當年的女朋友嗎?”
車裡度過短暫的沉默。
“兮月,聽哥哥一句勸吧,不要再喜歡他了。”江敘遲變相回應,“阿舟他除了薑顏梔外,不會再心悅第二個人,即便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對薑顏梔來說,也一點威脅都沒有。”
“阿舟會給足她安全感,至於你,隻有傷心的份。”
“作為哥哥,我不想看到這種局麵,但作為阿舟的兄弟,我支持他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
江兮月攥緊拳頭,本就蒼白的唇瓣被她這麼一咬全無血色,不知是氣急還是不甘,以至於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哥哥,我以為你會支持我。”
江敘遲微提一口氣,沒搭腔。
“說到底,在你們心裡,是不是對我的身份還有芥蒂?始終都無法接受我,甚至都不會支持我做的事。”她說著,胸腔起伏急促,憋得整張臉都蒼白無瑕,呼吸困難。
“兮月,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