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滿臉橫肉、眼裡冒著精光的中年婦人,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所有都懵了,這人是誰呀,怎麼如此囂張。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和一個年輕的婦人,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哪有人挑人家大喜的日子前來鬨事的,這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正常來說,不管是誰,都不會在辦紅白喜事的時候去打擾主家,有什麼事都會過後再去做。
李大錘皺眉問道:“你誰呀?”
中年婦人斜著眼睛看李大錘,滿臉的不屑:“小子,你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吧,長得也不怎麼樣,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那死丫頭怎麼就被你迷得三魂丟了七魄,非嫁不可。”
她身後的婦人小聲的嘲諷:“這種下賤的人就是耐不住寂寞,隻要是男人都要。”
其實李大錘長得並不醜,比其他人強多了。
李連平的妻子胡氏走上前,客氣的說道:“我說各位,你們要是來喝喜酒的,就請入席,如果是來鬨事的,抱歉,請轉身,村口方向在那邊。”
中年婦人上下打量著她:“你誰呀?”
胡氏:“我是來幫忙。”
聽到她是來幫忙的,中年婦人語氣非常衝:“滾一邊去,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話,把你們主家找來。”
胡氏冷諷:“我就能代表主家,這裡不歡迎你們,走吧!”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雖然她不知道李淩雲會怎麼處置,但眼前這些人實在太讓人惡心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他們。
中年婦人口吐芬芳:“你他娘的臭婊子,是不是找罵?”
胡氏還真沒怕過誰,特彆是自己沒有過錯的情況下,她雙手叉腰跟她對罵:“你個下賤的玩意,一身狐臭味,竟敢跑到我們村撒野,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你家祖宗也不把你看緊一點,讓你如同瘋狗一樣亂吠。”
眾人哈哈大笑。
中年婦人氣極了,但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她又忍住了。
不理會胡氏,看向李大錘:“小子,沒有200兩銀子,你今天休想接走羅翠柳那個臭丫頭。”
李大錘還沒說話,其他人就忍不住罵她:“你都不說你是誰,憑什麼給你錢,神經病!”
其實李大錘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個中年女人就是羅翠柳的母親。
後麵兩人,就是她的大哥和大嫂。
既然兩個人決定在一起,就不應該有秘密,所以羅翠柳把她家裡的情況都跟他說了。
而且羅翠柳在除夕的前一天有回過一趟娘家,當時的傷還沒有好。
看到她傷痕累累的回來,而且還是兩手空空,家裡人沒有一個歡迎她。
當時家裡人正在吃午飯,沒有人問她吃飯了沒有,也沒有人叫她坐下來一起吃。
就算乞丐過來乞討,正常人家就算沒有剩飯,也會說一聲:“不好意思,飯吃完了,一點剩餘都沒有。”
母親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板著臉:“你這死丫頭,回來乾什麼,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
趁著母親說話,大哥一家趕緊扒拉著碗裡的飯,生怕羅翠柳過來搶似的。
李淩雲低著頭小聲問道:“娘,我能不能回來住幾天?”
她離開了夫家,無論如何都要跟母親說一聲,這是對母親的尊重。
所以她跟李淩雲說想回家看看,住個三五天,年後就回來。
這種人情世故,李淩雲當然能理解,也支持她回去,但她沒有給羅翠柳錢,哪怕一文錢也沒給。
李淩雲沒有告訴她,對她那樣的家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你的娘家已經不接納你了。
但這種事情彆人說是沒有用的,隻有自己去經曆過才知道。
母親不敢相信的大聲說道:“你說什麼,要回來住?”
聲音太大,連隔壁鄰居都聽見了。
大嫂第一個不同意,她把筷子往桌麵上一拍:“我不同意,再說了,家裡那有房子給你住。”
她說的是事實,羅翠柳以前住的那個房間給了大哥的孩子。
羅翠柳不敢看大嫂的眼睛,她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可以和娘一起睡。”
這個理由沒人敢反駁吧,除非自己的母親拒絕。
父親前幾年就已經去世了,就算他還活著,也不會幫羅翠柳,因為他重男輕女,當年羅翠柳出生的時候,差點把她給送人了。
大嫂陰陽怪氣的說道:“明天就是除夕了,難道你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不能在娘家過年的嗎,你這是想要我們倒黴一輩子?你這是何居心。”
這是一種陋習,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果在娘家過年,從此以後,娘家人不管做什麼都不會順利,黴運連連,就連去請德高僧做法,也無法驅趕這種晦氣。
母親沒有一句安慰,反而質問:“這是被婆家趕出來了嗎?你到底做錯了什麼?”
羅翠柳小聲地解釋:“我和婆家已經斷絕關係,以後都不回去了。”
所有人一愣,第一反應就是她做了什麼違背常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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