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將亂,回來避難?”
司馬徽看向陳煜的眼神頗為的無奈,這個很陳煜,年近四十的司馬徽,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遇到如同陳煜這般惜命的人,不過,司馬徽很快釋然,他和陳煜相識六年,已然知曉陳煜的為人。
性命為上,其餘為下!
就像是陳煜所言那樣,保全有用自身,以待將來!
這是陳煜所信奉的教條,他也是這樣行事的!
這些年來,陳煜雖說在廣交友,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性命的時候,就會顯得格外的小心
“好你一個陳叔弼。”
“過獎。”
對於司馬徽的譏諷,陳煜並未放在心上,對他而言,這天下大事,輪不到他來指點江山,他需要做的則是在不威脅自己性命的前提上,儘自己的最大的能力去幫忙而已。
聞言,司馬徽搖頭苦笑,這廝倒是聽不出好賴了,不過,司馬徽當即正色看向陳煜道:“叔弼,汝為何會以為雒陽將亂,汝當知今天子以立,大權皆在何遂高兄妹二人手上,隻需二人精誠合作,朝廷內外,又有誰可以掀的起風浪!”
陳煜頗為訝異的看向司馬徽,自他從雒陽回到南陽郡到現在,細數一下時間不過五日有餘,消息還未傳遍天下各州郡,而司馬徽竟然能知道,倒是讓人不由的好奇起來,司馬徽和陳煜帶著審視的目光對視了一下,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並未在意,他自然有渠道得知這些消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秘密,他陳叔弼尚且有,難道他司馬德操就不能用了?
天下之大,可曾有過這樣的道理?
隻是盯了司馬徽一會兒,陳煜也不在糾結,望著山中的風景,青山秀麗,白雲飄蕩,無不讓人格外的精神,遂頗為感慨道:“本我已為何遂高謀劃甚多,並且當今太後何氏已同意,然何遂高不按常理出牌,在靈堂中,公然開口欲要請斬十常侍張讓等人,如此豈不是惡了其妹何太後乎?”
“況且,汝南袁氏子弟袁紹心懷不軌,在靈堂中公然指責蹇碩這個中常侍欲要謀害何遂高,縱然不殺張讓、趙忠等人,亦要殺了蹇碩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樣做有何錯?”
司馬徽不由的回應了一句,隻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懊悔了,被陳煜的目光看的渾身難受,隨後尷尬的笑了笑道:“何遂高這是把何太後推向閹豎張讓、趙忠等人邊上,在靈堂中見血,這不僅僅隻是逼宮太皇太後董氏,亦是在威逼其妹了,兄妹離心,給了張讓、趙忠等人一個機會”
“如此雒陽將亂”
“正是如此。”
陳煜深以為然的點頭,正是看出這一點,陳煜就覺得自己若是繼續待在雒陽,自己的性命肯定保不住,要知道女人發起瘋來,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尤其是得知他所有謀劃的太後何氏,萬一把自己的謀劃說給了張讓、趙忠等人,自己在雒陽豈能還有活路,縱然張讓、趙忠等人不知,那麼同樣身為十常侍之一的郭勝呢?
郭勝出身貧苦,並且乃是何進的老鄉,能在宮中站穩腳跟,並且成為權傾朝野的十常侍之一,太後何氏功不可沒,誰也沒有辦法忽視郭勝這個角色,而且在太後的何氏認知中,郭勝並不會背叛她,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郭勝的確不會背叛太後何氏,但是在靈堂中,何進請斬十常侍,是連帶著準備把他郭勝給殺了,在自己的性命攸關前,什麼恩情大義都是浮雲,兩者權衡之下,隻是把郭勝逼到和張讓、趙忠等人站隊站在一起。
“先生,不然進屋手談兩局?”
忽然,陳煜想到了什麼,來了興致,遂邀請司馬徽入屋內,見狀,司馬徽搖搖頭笑罵道:“叔弼你這個臭棋簍子,這不是在自討苦吃?”
說到棋藝這一方麵,司馬徽忽然自信了起來,在他看來,陳煜在棋道上,著實是愚鈍不堪,每每和他下棋,這廝都要悔棋不認,著實把司馬徽給弄的沒有脾氣。
聞言,陳煜眼露玩味之色,把司馬徽看的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見到司馬徽有發怒的跡象,陳煜當即回應道:“棋盤上論天下大勢如何?”
“好!”
司馬徽聽聞後,當即眼睛一亮,這個他倒是來了興趣,和陳煜相交六年,他知道陳煜於天下大勢上有著獨到的見解,且眼光之毒辣令人歎為觀止,由點到麵,從蛛絲馬跡上抽絲剝繭,分析的麵麵俱到,無一不讓人稱讚,甚至覺得眼前一亮。
回到竹屋內,竹屋內未曾有過改變,而且也未曾落下灰塵,陳煜便知道司馬徽有心了,隨之朝著司馬徽拱手抱拳道:“先生,替我多謝嫂夫人。”
“哈哈哈!”見狀,司馬徽則是大笑起來,他看重陳煜這個小友,他與人交友,看重其人品才識,不曾看重過年齡,對於司馬徽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隨之,司馬徽擺擺手道;“無妨無妨”
二人隨之坐了下來,陳煜打開棋盤,隨之二人猜先結束後,陳煜先行落子,棋盤上黑白縱橫捭闔,廝殺的異常激烈,隻聽陳煜目光盯著棋盤,緊鎖著眉頭道:“今雒陽之局勢,如同這棋盤上的棋局,何進就如先生所執著白棋,而張讓等人則如煜所執之黑棋,看似劣勢,實則暗藏殺招,先生且看”
隨之陳煜的棋子落下,棋盤上的局勢順價發生逆轉,隻見司馬徽棋盤上的大龍被屠殺殆儘,望著棋盤,司馬徽瞬間愣在那裡,不僅僅是陳煜方才所講的話讓他感到意外,同時意外的還有陳煜的棋藝的上漲
“這”
看著被屠戮的大龍,司馬徽張了張嘴邊,最後訝異的說道:“你說張讓、趙忠等人會舍命一擊,欲要把何進誅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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