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軍校尉因何在此?”
張谘看到典軍校尉曹操手中的寶刀的時候,在見到曹操那不善且冰冷的目光,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見到曹操的那一刻,張谘就開始慶幸自己的辛虧聽了陳煜的話,不然恐怕按照曹操的這個陣勢,恐怕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絲毫不懷疑曹操有沒有這個膽子殺自己,曹操拔出腰間寶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子議兄好自為之。"
說著,曹操把手中的寶刀入了鞘,遂並不繼續看向張谘,而是朝著陳煜微微頷首後,便直接入了竹屋內,見到這一幕的張谘頓感慶幸,朝中的諸公他得罪不起,但是曹操他亦是得罪不起,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張谘快速下了山,他發誓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這輩子是不會在踏進這裡一步。
回到竹屋內,陳煜看著一臉疲憊的曹操,心中頗有不解,現在的曹操理當在雒陽才是,為何會出現在南陽這邊。
“叔弼,今子琰先生在宛城內,聽了他的話,為兄才知汝在此地,當真讓為兄一頓好找。”
黃琬自雒陽離開後,並非同陳煜、司馬徽一般居住在山中,而是覺得山中清苦,故而買了府邸在宛城,閒暇之時,陳煜也會下山去城中見黃琬,黃琬亦會在閒暇之時來到山中和陳煜閒聊。
聞言,陳煜並未接曹操的話,而是認真的看向曹操道:“兄長,可是因在雒陽未的子乾先生重用,反而被子乾先生猜忌冷落才心灰意冷之下來到南陽?”
曹操的手微微一頓,遂滿是苦笑,眼神中有著落寞之色道:“叔弼洞若觀火,還是瞞不過去你,為兄不知為何會是如此,子乾先生在疏遠為兄,亦是在防備著為兄”
這一刻,曹操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打開了話匣子,肚子裡麵的苦水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陳煜則是安靜的當一個聽者,慢慢的,聽著曹操所言,陳煜眉頭微皺,最終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烈火烹油,子乾先生的手段未免太過的剛猛,過剛易折的道理,子乾先生難道不懂嗎?”
“今之局勢,當用重典倒也無錯,隻是眼下局勢,難道不是應該采以懷柔,拉攏雒陽城內的士族為己用,不給董卓可趁之機,借用丁建陽之手,定然可斬董卓於雒陽郊外,如今卻是給了董卓機會了。”
陳煜眼神閃過一絲的黯淡,當日他在盧植耳邊低語,乃是把袁術火燒皇宮的事情告訴盧植,並且和盧植言太傅袁隗之害,並且外戚董重尚且有子弟董承存活於世,小心有人借用董承的手來攻訐太後何氏鴆殺太皇太後董氏的事情,隻是,當日所言,盧植聽進去了,怕是都已經忘記了
“天命不可違,徒呼奈何”
陳煜長歎一聲,他想過改變,想過用一己之力去改變,但是每個人都不是提線的傀儡一般,隨他操作,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有著自己的意識的人,尤其是盧植這樣子的大儒,心誌堅定不為外物所動,倘若認定之事,定會義無反顧去做。
雖說會采納他人的意見,但也隻是采納,並非是聽從
這邊是上位者!
如今的盧植已經成為大將軍,並為天子仲父,兩重身份加持下去,盧植有了身為上位者的果斷以及通常有的毛病剛愎自用!
他現在也算是懂得為何盧植不曾重用曹操,縱然盧植知道曹操之才能不亞於任何人,甚至稱曹操為經世之才亦是不為過,隻是曹操的出身注定了他不會得到盧植的重用,曹操的祖父乃是大長秋曹騰,當初曹操因曹騰之因果,未曾受到張讓、趙忠等十常侍的迫害,現在曹操亦是因曹騰之故,無法得到這些士人的信任,他們都怕再次出現十常侍之禍,縱然張讓等人已死,他們亦是怕其死灰複燃
遂陳煜看向曹操的眼神略微帶著一些的同情,因其得利,必因其失利,這世道便是如此的講道理,和陳煜的眼神對視,曹操亦是明白陳煜心中所想,遂苦笑道:“叔弼不必如此,為兄不曾後悔,祖父於為兄的諄諄教導,為兄銘記於心,隻是如今恨報國無門,奸逆當道,為兄"
"心有不甘"
曹操仰天長歎,他並後悔身為曹騰的子嗣,隻是眼下社稷傾頹,朝廷岌岌可危,他心憂慮著急
“兄長待如何?”
反觀陳煜冷靜下來後,靜靜的看向曹操,他想要聽聽曹操的打算,然而,如曹操這般聰慧之人,如今也是迷茫了,遂苦笑道:“為兄亦是不知,故而前來南陽,尋叔弼你,就是為了解心中之惑。”
聞言,陳煜輕笑一笑,他倒是少見的曹操這般,不過,曹操的話亦是讓陳煜陷入沉思中,大約過了一刻鐘,外麵風雲驟變,前麵還是陽光明媚,現在卻是陰雲密布,狂風呼嘯,緊接著隨著一道驚雷落下,最後的一場秋雨,也隨之落下,山中本就清冷,這場秋雨落下讓山中的冷意增添了些許。
曹操起身欲要關上門的時候,就見門外一穿著蓑衣的男子站在門外,曹操見狀略感意外,當連忙行禮,欲要開口時,卻見來人卻微微搖頭,示意曹操不必驚擾到陳煜。
來人正是黃琬,當見曹操上山後,黃琬便緊隨其後,他在門外待了許久,曹操和陳煜的談話,他也聽到,盧植的變化亦是讓他唏噓不已,看向曹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感慨。
二人便站在門口,一言不發,任憑外麵風雨呼嘯,這座竹屋似乎變成了山中唯一的避難所。
良久後,陳煜緩緩的睜開眼,欲要開口時,卻見曹操已不在身前,轉身之際,卻見到黃琬和曹操並肩而立,二人見陳煜回轉過來後,便一同入座,待二人入座後,陳煜沉吟片刻道:“兄長,煜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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