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今曹賊等逆賊皆聚集在酸棗聲勢浩大,其目的不言而喻,儒以為叛軍首要之事乃攻下汜水關,相國前些日子已經收攏兵馬於雒陽附近,雒陽當是無礙,但若在叛軍齊聚於雒陽,大軍混戰之下,於相國無益”
說著李儒悄悄的看了一眼董卓,見董卓微微頷首後,李儒才放心下來,這些時日來,董卓的疑心病變得越來越重,甚至有些時候,李儒認為如果自己沒有董卓女婿這層身份的保護的話,恐怕如今董卓第一個殺的人便是他!
伴君如伴虎!
李儒所言皆是董卓所不喜之言,如何能受到董卓的喜愛。
紙醉金迷,阿諛奉承!
到雒陽的時間不足半年的時間,李儒卻發現董卓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他有些陌生。
“文優,何須擔心,區區逆賊罷了,關外諸侯,布視之如草芥,願提虎狼之師,儘斬其首,懸於都門!”
隨之隻見呂布站了出來,言語中對於關外諸侯多有輕蔑之色,董卓看了一眼了呂布微微點頭,當日在府邸內,他遭受到曹操的刺殺,而呂布未曾有所察覺,事後回想,董卓便對呂布開始起了疑心,但是呂布之勇,勇冠三軍,偌大的西涼軍中,竟無一人是呂布的對手,見到呂布能自告奮勇出來,董卓略微打消心中對咱呂布的懷疑。
見到董卓頷首,呂布亦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自從曹操刺殺離去後,呂布能明顯的感受到董卓對他的疏遠,正是因為這疏遠,才導致今日呂布在相國府邸上極力的表現自己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打消董卓的疑心,現在看來頗具成效。
“殺雞焉用牛刀!”
“無需奉先親往,吾斬眾諸侯首級,如探囊取物耳!”
一道雄渾的聲音在堂中響起,坐落在主位上的董卓緩緩抬起頭看去,說話的乃是華雄,其人身高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乃是關西人,跟隨他已有多年,對他董卓可謂是忠心耿耿,麵對於這樣的大事上,董卓更傾向於華雄而非是呂布,隨之董卓威嚴的看向華雄,當即加封華雄為驍騎校尉,拔步兵五萬,同時命李肅、胡軫、趙岑為副將,同華雄立馬前往汜水關做好準備。
待董卓安排完畢後,華雄等人隨之離去,相國府邸內隻留下李儒、呂布、董卓三人,呂布要時常護衛著董卓的安全,故而未曾離去倒也是說得過去,然而李儒未曾離去,則是讓董卓略感狐疑。
“文優可有事?”
“相國,攻打汜水關者,當有曹操、孫堅其一人乎。”
思考良久後,李儒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判斷,隨著李儒的話音落下,董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論是孫堅也好還是曹操也罷,都讓董卓感到極為的不痛快,孫堅當日在北芒阪拔刀怒斥自己,而曹操則是刺殺自己,這二人,董卓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很快,董卓便冷靜了下來,遂看向李儒,既然李儒說起他們二人,定然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不然如何會在這裡說給自己的聽。
見狀,李儒沉吟片刻道:“相國,儒欲借奉先一用”
隨之,李儒便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告知於董卓,至於董卓該如何去選擇,那邊是董卓的事情,作為下屬,作為女婿,他李儒該儘的責任已經儘到,剩下的就交給天意,而且,這半年來,他逐漸的對董卓開始產生了失望
失望的種子一旦埋下去,便會逐漸的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聞言,坐在主位上的董卓開始陷入了為難之中,呂布如今乃是守護他安全的依仗,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董卓是是不會把呂布給調離開來,但是無論是孫堅還是曹操他都想要殺掉!
李儒見到董卓如此神態,跟隨董卓多年,他如何不明白董卓此時此刻心中所想,隨之言道:“相國當知陳叔弼已入曹操帳下。”
隨著李儒的話音落下,董卓驀然間睜開眼睛看向李儒,隻見董卓的眼眸中閃爍著滔天的怒火,在董卓身前的器皿皆在這一刻,被董卓摧毀的一乾二淨,隻見董卓艱難的起身,直接推開圍繞在他身邊的美婢,雙手撐在案桌上,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儒道:“文優,汝所言為真乎?”
有些事情,董卓並不曾放在心上,他身處在雒陽,隻是關心自己的奢靡的生活能不能繼續下去,雒陽這座都城,著實把董卓給迷的神魂顛倒,但是縱然如此,回想起,從碰到陳煜開始,陳煜處處破壞他的好事,處處讓他丟臉,董卓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遏製住,但是他又擔心李儒則是在誆騙於他,或許呂布不曾知曉陳煜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但是李儒一定知道。
聞言,李儒隻是把視線放在呂布身上,隨之言道:“此事相國可詢問奉先,便知儒所言是非妄言。”
隨之,董卓把視線落在呂布身上,呂布則是輕輕的點頭,證實了李儒這句話可信度。
見狀,董卓當即挺起腰杆子,遂朝著李儒道:“文優此事,本相國答應你了,但無論曹操也好、孫堅也罷,本相國都不曾在意,然唯獨這陳叔弼,本相國隻想要看到他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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