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曹操直接開口拒絕,縱然陳煜說自己和皇甫酈乃是舊識,但是眼下的情況,陳煜前往扶風郡的話,安危不存在任何的保證,陳煜當初前往東郡的時候,曹操雖然反對,但是東郡地界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中,況且,陳煜在東郡的仇人並未有多少,但是若是此番前往扶風郡必定是危險重重。
這大漢天下,人儘皆知,執掌長安,挾天子的董卓最恨的乃是南陽陳煜,甚至可以說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隨著曹操的話音落下,荀攸、陳宮二人也隨之反應了過來,遂對著陳煜勸誡道:“叔弼此番前往扶風郡不必在東郡的時候,不可冒然前往。”
聞言,陳煜則是微微搖頭,他當然知道曹操他們都是為了他好,但是人各有誌,不儘相同,隨之朝著曹操拱手言道:“主公,今不可不為,事關重大,若得皇甫酈相助,主公可儘快一統兗州,南下豫州,東進徐州,曾席卷之下,西進長安討伐董卓!”
曹操直接楞在那裡,眼神看向陳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良久後,曹操則是輕歎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他知陳煜,亦如陳煜知他,緊接著曹操視線落在陳煜身上言道:“叔弼,路上若遇風險,自身安危為重。”
阻止是阻止不了。
曹操自能如此應允下來,荀攸、陳宮二人也是為之一愣,興許以往的時候,他們還未曾覺得曹操因何會這般看重陳煜,如今看來,這般默契者,天下之間,也唯獨隻有他們君臣二人了。
深夜時分,曹操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其長子曹昂來尋其父,亦是被曹操趕了回去,書房中的曹操麵露愁容,誰都知道曹操因為而發愁,但是沒有人敢說什麼,直到曹昂在府邸內見到自己的老師後,便把父親曹操的情況說給陳煜聽後,陳煜聞之稍微啞然,輕輕拍著曹昂的肩膀言道:“子修莫要擔憂。”
不知為何,當陳煜說出這番話後,曹昂則是莫名的安心下來,回到自己的廂房中去休息,他似乎如同他的父親一般,對於眼前的人無條件的信任,望著曹昂離去的背影,陳煜輕輕點頭,相比之下,曹昂雖不似司馬懿聰慧,但是曹昂卻有著司馬懿沒有的剛毅果決,曹操有這樣的繼任者,縱然曹操百年之後,亦可安心離去。
隻是
陳煜思緒收回,朝著曹操所在的書房走去,一路上府邸上的下人見到陳煜的時候,欲要朝著陳煜行禮,卻被陳煜直接給攔住,示意他們莫要聲張。
這一路上,極為的安靜,直到陳煜來到曹操的書房中,見到書房中的曹操滿臉愁容的坐在那邊久久不曾有過任何的動靜,見狀,陳煜心中流淌過一道暖流,當即邁過門檻走了進來,朝著正在發愣中的曹操笑道:“主公因何發愁乎?”
輕微的聲音回蕩在書房內,曹操下意識的皺眉欲要嗬斥的時候,卻見到門內站著的人乃是陳煜之後,曹操示意陳煜坐下來後,曹操的視線落在陳煜身上言道:“叔弼,當今天下之勢,紛亂異常,各地亂賊頻出,汝此番前往尚且不說董賊有可能會加害於汝,光說這一路上的匪患就足以要人性命,今天下亂世降臨,朝廷已無力處理,故才民不聊生。”
“操”
曹操看向陳煜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煜上門,他還是希望在自己的一番勸說之下,陳煜能打消這個念頭,然而麵對曹操的問話,陳煜則是微微笑著回應道:“主公,扶風郡的情況非常人能夠處理,昔年,煜和皇甫酈交情頗深,故而選擇前往,無論是公達還是公台前往扶風郡見皇甫酈都無濟於事,倘若馬騰之流尋到朱儁,對於主公而言無任何的益處。”
曹操聽聞陳煜的話,隻是歎了一口氣,輕輕點頭,陳煜的話,他自然能夠明白,但是縱然明白這個道理,在他心裡深處,曹操還是不希望陳煜孤身一人前往扶風郡涉險,他也曾想過讓典韋和許褚二人隨陳煜一同前往,但是這二人如今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人佇立在哪裡就是一個顯眼的目標,無論是誰見到他們二人大概啊便能馬上明白過來,他們二人身邊所待的人是誰,如此一來豈不是加深了陳煜的危險程度,這樣的情況,曹操並不希望出現。
見到曹操如此,陳煜則是欣慰的笑了笑,能遇到這樣的主公,也算是他陳煜的運氣,或許當初的時候,在選擇投效曹操並且幫助曹操實現自己平生願望的時候,陳煜就理當知道自己的選擇並未有錯。
陳煜想到這裡,忽然輕輕笑道:“主公勿要擔憂,煜此行前往不會遇到多少阻礙,煜和褚燕乃是故交,可請褚燕使人護送煜前往扶風郡。”
隨著陳煜的話音落下,曹操便不再多言,他知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陳煜的個人想法,緊接著視線落在陳煜的身上,起身來到陳煜身前,厚重的手掌落在陳煜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叔弼,此行無論如何都以汝安危為重,若見事情不妙,當選擇鋰立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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