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良玉則是身穿錦袍,腰佩玉帶,站在帳外等候良久。
陳望的目光在左良玉的身上隻停留了些許的時間,而後便向著兩邊看去。
跟在左良玉身側的人都是熟麵孔,在襄陽之時,陳望全都見過,自然沒有陌生。
劉國能,李萬慶、許可變、王光恩等一眾歸降的流寇營將,與左良玉帳下的李國英、許勇等將站在一起。
從站隊的情況來看,比起在襄陽之時,左良玉麾下的這一眾軍將似乎氣氛融洽了許多,沒有當時那般的涇渭分明。
單說禦下統兵,左良玉在這一方麵,確實是稱得上不差。
襄陽一彆,又是數月的時間。
再見之時,左良玉已經褪去當初在襄陽之時的暮氣,也沒有昔日初見之時的盛氣。
左良玉的身上的氣勢比起以前要內斂了許多,多了一番說不明道不清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臉上也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躍動的火光映照在左良玉的眼眸之中,更是為其平添了數分的威勢。
陳望和左良玉兩人在帳外相見,彼此之間沒有問候,也沒有寒暄,隻是相對著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切都已經儘在不言之中。
左良玉的心氣已經恢複,亦如曆史上那般。
在遭受了如此沉重打擊之後,左良玉再度從泥濘的土地裡麵頑強的爬了起來,而且現如今的勢力比起之前還要更加的強盛。
進入了營帳之中,陳望和左良玉兩人分主次坐了下來。
“這個時間你來見我,肯定有你的理由。”
左良玉坐在主位之上,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但說無妨。”
左良玉的目光如炬,語氣鄭重。
帳中空空蕩蕩,除去陳望和左良玉兩人之外並無旁人。
左良玉將所有的人都屏退在了中軍帳外。
陳望目視著左良玉,說實話,他和左良玉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實際上真正駐紮在一處的時間,在這數年的時間之中,一共也不過隻有十數日的時間。
但是有時候交情的深淺,並不在時間的多少。
“我來這裡向楊嗣昌稟報的理由是,勸服左帥聽令行事儘心追繳賊寇。”
左良玉如今是一方重將,而陳望也是一方重將,要是私下相見,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因此這一次來東營會見左良玉,陳望早有預報。
對於左良玉的問題,陳望的回答同樣也是單刀直入,並沒有繞來繞去。
左良玉雙目微眯,神色微變,先是麵帶怒氣,而後又馬上將其壓下,並沒有立時發作,他知道陳望這麼說必定還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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